风灵正与杏叶在院墙下说话,一名面生的内监气吁吁地跑来,向风灵躬身行礼:“这位可是顾娘子?”
风灵略欠了欠身,“正是。”
“顾娘子教奴婢好找。”那内监忙道:“太子殿下请顾娘子回凌波殿候等,稍候有事相询。”
风灵本意要向李治辞行,并替杏叶讨要个放出宫去的恩典,原还担忧李治哀痛之余,尚要耗费大把心思提防陆续归京奔丧的诸王滋事,不知何时才得见他,却未料这个时候李治竟要见她。
风灵欣然应诺,领着杏叶回凌波殿去。那名内监似乎还不放心,陪着她二人,一同到了凌波殿院内,看着她们进了正殿。
凌波殿里一片死寂,好像所有的宫人内监皆去含风殿忙碌了一般,静得竟能隐约听见殿外河水的流动。
杏叶在矮榻上铺了席,风灵累得紧了,散腿在矮榻上斜斜靠着,掩口打了个哈欠。
“若是困倦,便阖一阖眼,想来太子殿下也不能立时就来了。”杏叶劝道,瞧着她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四处寻摸绢扇去。
风灵眼皮酸沉,斜倚着便阖了眼。不大功夫,殿门忽有响动,来了两名内监,又带上门出去了。风灵半睁了眼望过去,隔了屏风却瞧不真切,她懒懒地道:“殿内闷热,便开着门散散风罢。”
等了几息,无人理会。风灵困倦,不愿睁眼,却猛然听见杏叶尖声叫道:“你们这是作甚!凌波殿岂容你们这般放肆,还不快开门!”
风灵闭着眼皱了皱眉,门上传来断断续续的锤击声,听得她一愣。继而遽然从矮榻上跃下地,绕过大屏风,直扑殿门,使了全力去推那殿门。
殿门果然纹丝不动。风灵反复推了数回,皆无果,她便要投身撞去,唬得杏叶忙拦抱住她,惊道:“莫再推了,仔细伤了身。”
风灵颓败地坐在了地下,懊丧道:“我在这深宫中日久,竟是磨得呆怔了,若在从前,他们哪里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出这样的鬼祟之举。”
“他们……他们为何要将我们锁在殿内?”杏叶又恼又怕,摸索着门框问道。
风灵翻身起来,抽出随身的小弯刃,顺着门缝划了一遍。刀刃碰到了什么硬物,“铛铛”作响,她收回小弯刃,叹道:“门教人以铜片卯死了,落了大锁。究竟,我也不得知这是何意,且等着瞧他们要作什么罢。”
她侧头想了想,又补道:“这屋里只咱们两个,在他们开门放人之前,好歹要辛苦些,夜间不能一同睡沉了,轮替警醒着,别再教人放进什么东西来。”
杏叶心里嘀咕:门封得死死的,还能放进什么来。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怕说出来愈发教人惊惶。
凌波殿正殿的门教人封严了两日后,门上铜锁终于“咔哒”作响,杏叶焦躁不安了两日,殿门开启的瞬间,她只觉自己的心快从嗓子里跳将出来,一手紧紧攥着风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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