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还在为车票涨价的人郁闷着,根本没有人去搭理他。司机瞅了瞅车内后视镜,见乘客们丝毫不做反应,也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这种天气,地面冰雪纵横,稍微不小心,多少轮子的车都有可能倾倒。但是仍会有很多人不加以注意,每逢过年这个时候,各地总会出现因为酒驾,更甚者醉驾导致的事故,其实谁都懂得酒后驾车事故多的道理,但偏偏有的时候,这些酒驾的人在开车之前已经有人劝他们不要喝酒了,他们败就败在自以为自己的酒量可以对付得了这几两小酒,或者自以为自己聪慧的大脑可以抵挡住酒jing的作用,其实这正是“酒”最想看到的。
酒的主要化学成分是乙醇,俗称酒jing,它与水混合之后可以产生令人愉快的香味,所以有时酒难免会使人卸下所有的心理防备,也就不会在乎自己的所作所为能造成怎么的后果了。
生活中往往用得到化学知识,这是毋庸置疑的。生活中,没有人会用得到数学里的积分求导或者三角函数,也没有人会用得到物理里的相对碰撞无摩擦,更没有人会用得到生物里的jing卵结合,大家比较乐意学习的是能用多少个姿势可以让人的jing卵在体内结合,这个是生物课本所不用传授的。
所以,林夕洁为自己学好了化学这门课而感到高兴。
终于平平安安地来到了赵庄镇,这时的雪已经小了下来。
林夕洁的家住在赵庄镇附近的杨庄村,走个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家了。她本想着让提前放假在家的弟弟来接自己的,但是从家里到镇里这条路并不好走,车子往往不小心就会陷在泥里,进出不得。所幸随身的包里只有几件衣服和几本书,不是很重,她便撑着伞步行回家。
走回家的这条路需要经过张庄镇外围的一条河。这条河连绵几个村庄,但是自从上游建了一家造纸厂,这条河污染ri渐严重,靠河住着的人家都能闻到一股异臭味。后来河水也ri渐枯竭,如今到了冬天,河里面只零星散布着一些浅浅的水洼。遥看过去,水洼上结的冰都是灰黑se的。
到镇里必经的一座桥,长年累月被过往运石的货车碾压,已经五六年被定为危桥了,但是zheng fu一直也没出面去修补。林夕洁这次从这儿过,发现这座桥已经塌陷了半边,只能一次过来一辆车。就算是剩下的半边桥有几处能清晰地看到断纹的痕迹,但仍有大小不一的车排着长长的队敢从这儿经过。
林夕洁见干涸的河道里有人走过,她也从河道里过,然后再经过一处庄稼地就可以到家了。
此时地里种植的都是小麦,瑞雪兆丰年,对庄稼来说,这雪是下的越大越好,初露碧绿天的时候,绿油油的小麦仿佛荡着波浪随风而去,如同一张碧翠的丝绸铺在整个大地上,那道风景别提多美了。小的时候,林夕洁总会不顾爸妈的呵斥调皮地和村里的小孩一起到麦地里放风筝。那时,辽阔无际蓝se的天,广袤无边绿se的地,一抹红se的纸鸢,和追追打打开心着的小孩。
突然有一刻,林夕洁抚摸着脖子处的围巾,想,如果那时她和柳臻一起在那同一个的场景里,该有多好啊。
但是想着想着,居然不注意走到了泥路里,顿时脚下如同黏在了胶水上。林夕洁费劲力气拔起了一只脚,那鞋子底沾满了厚厚的泥土,她没来得及甩掉泥土,身子一晃,那只脚又深深踩进泥里,想要再拔出来,另一只脚却是越陷越深。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举步维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林夕洁苦恼不已,为什么自己和柳臻在一起总会那么倒霉,一想到柳臻还是那么倒霉啊?她埋怨柳臻片刻,还是要亲力亲为拔出自己的脚。她朝着一棵胡杨树挪去,尽管万般小心翼翼,脚下的泥还是贱脏了她的裤腿。
好不容易来到了树前,她把脚下的泥全蹭在了树上。弄好之后,她步步掂量,沿着树旁留有枯草的路往回家赶。
一路辛劳的跋涉,回到家时雪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但她却是累得额头出汗,竟也不觉得冷。但是如果能洗上一个热水澡,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毕竟这儿是农村,条件还没有城里那么优越,林夕洁也不在乎那么多,现在只觉得筋疲力尽,梦意趁机袭上了全身。
她懒懒地给家里人打声招呼,就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整理好床上的被褥,衣服一脱,倒在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