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青楼破淫诗

…”李君涛打断道：“他是不是穿青衣，约莫二十年纪？”芳琴一惊，问道：“你何以知道？”李君涛掏出一方白绢，递给芳琴，道：“他已经死了，死的时候身旁还有一具穿黄衫的尸体。”芳琴震惊，身软无力地坐了下来，道：“阿成他们都死了。”接着冷眼一she，问道：“他们身上的东西还在不在？”李君涛道：“我赶到的时候，尸体已被翻过，什么也没有，而且杀他们的凶手是个武林高手。”芳琴立时显得憔悴，道：“萧公子给我的地图丢了！”

    婢女冲开房门匆匆跑了进来，喊道：“小姐，萧公子来了！”芳琴不得慌张了起来。杜英儿见她神不守舍，起身道：“芳琴小姐，若没什么事，我们得走了。”芳琴没有出声。出了房门，李君涛问那婢女道：“那位萧公子是什么人？”婢女恨恨地道：“一个暴发户，原来还说要替小姐赎身的，谁知几个月过去了也没动静，还作了首诗使小姐遭那些客人嘲笑。”杜英儿闻言，忙问道：“什么诗？”婢女脸儿一红，但见她一脸真诚，道：“能有什么好诗，读来还挺拗口的，什么一摇一趋请君入，双根盘龙好咽鱼，蟾宫冷照柳插岸，夜半chao声响玉宇。”杜英儿听完，茫然不解，望向李君涛，李君涛也是一脸不解，杜英儿问道：“这诗有什么好笑的？”婢女瞥了他们两眼，道：“你们夫妇有没有同过房？这诗还听不懂，就是写房事时女方的神态动作。”听得李君涛、杜英儿耳根通红，浑身火烧。婢女续道：“萧公子作诗嘲笑小姐也就够了，还传到外面去，侮辱了小姐，竟然又邀请小姐腊月初一到他家去喝酒，玩弄小姐的感情！”说完愤怒不已。李君涛听到，一惊，脱口道：“不好，你家小姐腊月初一有危险！”婢女和杜英儿均吓了一跳，问道：“什么危险？”李君涛道：“见了你家小姐再跟你解释。”转身yu回去，婢女摇了摇头，萧公子来了，小姐不能见外人的。于是替他们找了间房间，李君涛、杜英儿留宿一夜。

    次ri一早，芳琴就赶来问道：“不知李公子何以断定芳琴腊月初一有危险？”李君涛道：“萧公子给你的诗。”芳琴大惑不解，李君涛道：“这位姓萧的公子真不简单，且听我解释，第一句一摇一趋请君入，一摇一趋是人喝醉了酒的情形，这句也就是请你去喝酒；第二句双根盘龙好咽鱼，是说到时他会趁你醉酒两手用绳子勒住你的脖子，好让你咽气。”芳琴听到这里，倒吸了口冷气。李君涛继续解释道：“后面两句，蟾宫冷照柳插岸，夜半chao声响玉宇，蟾宫指的是月亮，夜半是子时，即是一天的最晚时分，也是一天的开始，一年中最晚的是十二月腊月，一个月之初为初一，所以我一听说萧公子邀请你腊月初一到他家喝酒，就想跟这诗有关。柳插岸即是要把你移尸到河边柳树上挂着，造成最后自杀的现象，让世人误以为你受不了这首诗的侮辱而上吊河边柳树上。最后一句就是说腊月初一杀了你后，让chao水声把你的冤屈传到天上去吧，人间只有月亮冷照，无人理会你的生死。”听完这些解释，芳琴泪水瑟瑟落下来，哽咽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杀我？”李君涛厉声道：“因为你背叛了他！”芳琴不解地问道：“我背叛了他？”李君涛道：“不错，他本打算替你赎身，但他不放心你，于是用了一张藏宝图试探你。谁知你私心贪图财宝，背后寻宝，所以他要耍弄你、杀你。如果我没有猜错，藏宝的地方就是他在那等待你的地方，谁知你没有去，只是派了两个相好的去了，他一时气愤杀了他俩泄愤。他更恨你，你不仅背叛了他，还侮辱了他，于是他写诗嘲弄你，他要让你窒息，让你的魂魄世死后受河水洗涤。”芳琴无语，良久，泪眼可怜兮兮地道：“是我错了，可我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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