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谢逸和谢闲说话,刘管事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这几日他老是心里不安。
谢逸要查帐,帐上有问题谢闲要先清查这本是没啥问题,但是谢逸和谢闲年节都回了谢家,两人肯定有照面的时候,为啥那时候有问题,谢闲没有事先告诉谢逸,而要等到谢逸亲自来到矿上再说。
表面上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问题,但刘管事一想到谢闲私自运走的几次煤,心里总有些不安,除了第一次知道有五车,后来的几次他都不知道谢闲到底运走了多少煤。
心里琢磨着这事谢逸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若是不知道,那这事就严重了。
思忖一阵,刘管事决定探探谢闲的口气。
“……虽说煤的产量越来越好,但他们老是这样要煤,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啊,你看这事要不要报给二少爷?”
谢闲冷冷瞥他一眼:“我做事还用你来教?”
刘管事一凛,忙低头称不敢。
谢闲缓了缓口气,道:“这事不用告诉二哥,我自己会告诉他的。你只要每天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了。这些事不是你一个管事摊得了的。”
刘管事心头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疑惑:“这事,这事难道……”
“不错。”谢闲看着他淡淡的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再瞒着刘管事的必要了:“对方并不是谢家什么至交,只是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我运走的这些煤对谢家来说并不伤事,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而且这事刘管事你也不吃亏。”
刘管事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惊,当初他就怀疑过这事是不是谢闲的主意,果不其然。难怪第一次回来谢闲就给了他整整五十两银子,后来每次都会带不同稀罕的东西回来,又或者直接给他银子。他也想过不要,可是好几十两甚至上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啥也不用干就能拿到那么多,谁不心动?
如果现在告诉谢逸还来得及吗?
像是知道刘管事在想什么,谢闲冷冷一笑:“刘管事,这事我劝你慎重考虑,我二哥可是个铁面无私的主儿,他最恨有人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要是知道你背着他帮我私运煤出去,还三番五次,你说他能饶得了你吗?”
刘管事心里一凉,哆嗦的道:“三少爷事先我都不知道,是你……”
“是我叫你这么做的是不?”谢闲打断他,然后接着道:“即便你不是心甘情愿的,但在我二哥心里你已经站在了我这边。”
谢闲的一席话说得刘管事心里凉嗖嗖的,他知道谢闲的话有道理,可是心里仍然报着一丝侥幸的态度,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谢逸真的处置他。
谢三的事已经是个前兆,谢逸一来便先打断了谢三的腿,现在被扔在庄子上关了起来,还派了人看守,刘管事知道,谢逸留着谢三恐怕是有用处的。
心里危机感顿时又增加一分,有个声音再次催促他坦白从宽。
可一想到家里现在殷实的生活,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一家老小怎么办,刘管事犹豫不决起来。
谢闲不想干啥敲三震虎的把戏,刘管事不听,他有的是法子让他听话,没了谢三,有些事办起来倒没了当初那般方便,虽然升了杨风为管事,可是他毕竟干事有些畏首畏尾,也没啥主意。不过为今之计却是最好拿他用。
于是叫来杨风,吩咐一番,杨风有些不明白:“这事不能让二少爷知道吗?”
谢闲扫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道:“你知道升官发财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吗?”
杨风摇头。
“少问多做。”
杨风一怔,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着还有许多事得求着谢闲,于是乖乖应了下来。
谢闲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若说矿上谁最有可能向谢逸通风报信,他觉得应该是百首。但现在谢逸将百首提成了工头,他是不能将百首辞了的,万一夜里运煤的时候被百首发现怎么办?
思来想去,谢闲心里有了主意,叫过杨风如此吩咐一阵。
杨风惊讶:“这事不是已经过了吗?”
谢闲微微一笑:“谁说过去了,当初也只是暂时的。我现在主要是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杨风还有些迟疑:“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这个你放心,说了只是给个小教训,转移杨百首的注意力。”顿了顿,谢闲阴阴的笑了笑:“这事迟早得给个交代,若不这么做的话,难不成将这事捅破,你还有一家老小,你不担心?”
杨风浑身一震,脸色煞白,说话也不如平日,结巴道:“三少爷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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