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智,百首,弯弯,杨风站在院子里。
杨风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我们站在山脚下正说话,然后听见前面树下有争吵声,先是小声,然后越来越大……香秀声音很愤怒,最后有些歇斯底里……然后便听见谢三喊了一声……等我们过去,发现香秀已经倒在树下断了气。”
“你说谢三和香秀在争吵,他们在吵什么?”
“谢三声音很低不知道说的什么,不过听到香秀骂他流氓,无耻……”
杨风的话根本没什么作用,只有香秀在骂人,不知道谢三说了什么,根本就是偏袒谢三,弯弯问了几次愣没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杨风对弯弯不停问问题也有些不耐烦,他爹是一村之长都没说话,弯弯一个妇人倒是瞎操心。
灵堂设好,麦草便一直跪在香秀身边哭,她又无其它亲人,商量一阵,弯弯留下来陪她,要百首和来生还有孩子回去休息,从出去后来生便一句也没说,他坚持不走要留下来,百首没办法,只好自个儿带着孩子回了家。
经过堆煤处的时候,谢闲正指挥着矿工装煤,还剩一轮牛车的煤,十个牛车排了长长一路,百首回去的时候还有不认识的车夫蹲在脚落里说话。
谢闲见煤快要装满,吩咐自己小厮将刘管事叫下来,刘管事下来后听到矿上竟然出了人命,而且还是香秀,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谢三也不是故意的,且这责任不在他。我等会儿会跟着煤车一起离开,兴许明天下午才会过来。若是明天那边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尽可能的满足,配合。嗯,送五两银子丧葬费过去,她这也不算因公殉职,我也是仁之义尽了。”
刘管事嘴里连连应是。脑子里还混混沌沌的,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便问道:“三少爷,这香秀究竟怎么死的?”
“自寻短见!”
*******
第二日,人们起来经过山脚便看见香秀家扎的白布,一个个惊异不已,一询问,才知香秀昨夜没了。
矿上的矿工们很是意外,又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娘们就这么没了!”
“以后打饭也没眼福咯!”
而杨家村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反应可比矿上的人强烈得多!
“怎么可能。昨天不还好好的嘛。怎么就想不开?”
“是呀。这消息也太惊讶了,等等,我不是做梦吧……”然后在自个儿大腿上拧了一把。嘴一咧:“哎哟,真疼。看来是真的。”
“你们说她那么一好日子不过,干嘛自个儿想不开去寻短见?”
“哼,依我看啦,一定是被男人给逼死的。你们没听说当时矿上的谢工头在场呀,他们俩有奸.情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
“哟,那照你这么说,是谢工头把她给逼死的咯?你倒说说怎么把她给逼死的,她一天到晚在灶房干活,每天对着那么多男人也没把她给逼死,一个姓谢的就把她给逼死了!”
“呀呀呀,我看你们都忘了吧,前阵子香秀和谢工头有一腿的事可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哎,这也不对啊,既然两人相好了,干嘛还去寻短见?”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猜测,走在路上听见的全是香秀的事。
而此时百首正跟谢三说话。
“昨夜到底怎么回事,就为几句口角,香秀就自寻短见?”
听到百首问话,谢三脸拉得老长:“你什么意思?再说,香秀和你什么关系,你问这干嘛,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我已经跟杨村长说过了,我有必要再回答你一次吗?”
百首绷着脸:“好,行,你不说也行,我到酒楼找余掌柜,请余掌柜写信给二少爷,请他来为麦草的娘作主!”
“诶诶诶!”谢三忙拉住要走的百首,一脸赔笑,讨好的道:“你看出这晦气事儿,我心里也挺烦,刚才语气不好,百首兄弟你别见怪呵!”
百首冷冷瞥他一眼。
谢三神情一转,无奈的道:“我就骂她几句,她早前和离了还在外干活,一直也没找男人,一个寡妇难免招人口舌,我是见她和传言说得不太一样,长得俏,又是个勤快的人,便跟她说让她做我的小妾……”
听到这儿百首眼睛一瞪,***你是什么狗东西,你自个儿都是个奴才,竟然还想着买小妾!
“……可是她非但不同意,还骂我无耻什么的一大堆,百首兄弟我在谢家可是干了多少年了,从来没人这么骂过我,被个婆娘这么骂,我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男人,再说她本来就是个荡妇,你们不知道我可知道,她跟刘管事在庄子上就有一腿了,所以,我就骂了些难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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