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又被他来了个出其不意,心中大是惊奇,只是两匹马在东陵的催促之下跑得飞快,舒娥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呼直响,额角的头发都被一顺拂到了脑后,她知道此刻说也说不清楚,况且这般纵马飞驰,心中也时刻警惕,便无暇去询问了。睍莼璩伤
两匹马一直跑了十里多地,也都渐渐缓了下来。眼看着太阳更高了一些,东陵勒住马缓缓而行,方才将手中的东西分给了舒娥一包。
舒娥一只手拿着干藕叶包的东西,只觉得里面热乎乎地还有些烫手,想来是糕饼一类的东西。另一只手则牢牢拉着缰绳,却不敢伸手打开藕叶,惟恐雪蹄再突然奔跑。
东陵笑嘻嘻地看着舒娥,一面悠然自得地打开自己手中的藕叶,里面一块颜色暗红,是红豆沙枣泥糕,另一块饼颜色金黄,面上还压着花纹,舒娥倒也见过,知道这是金银炙焦牡丹饼。只是比之宫中的点心,外形大了许多,花纹却没有宫中的饼精致,颜色也没有御厨做出来的金黄。
东陵一面吃,一面欢声大赞,似乎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的糕饼。
舒娥忍不住笑了起来,祖父和曹佾虽然没有跟自己说这人的身份,但是舒娥早已经看出这人锦衣绣鞋,身上所佩之物,皆是名贵精致之物。舒娥虽不识马,马匹外形精健与否却是识得的,更何况那白马跑起来丝毫不慢于四少爷视为宝物的雪蹄,更兼金镫银鞍,那都是一望而知的。东陵的举止神态中都带着一股雍容之气,而他的笑,更是让舒娥不止一次想到了“纨绔子弟”。
可是如今东陵吃起糕饼来却赞不绝口,舒娥自是不由得感到好笑了。
东陵将一块红豆沙做的糕吃完,才发现舒娥尚未动口,一怔之下,随即笑道:“怎么,怕马跑吗?”
舒娥只得点了点头,心下多少有些窘迫。
东陵笑道:“你家三少爷待你很好吧?”
舒娥不知东陵为何忽然提起这个,但他所说确是实情,舒娥又红着脸点了点头,嚅喏道:“你怎知道?”
东陵笑道:“然诺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大会调教丫鬟。”
这话若是说舒娥,说她不懂事也好,说她手脚笨也好,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东陵没有说舒娥,却是直言然诺的是非,舒娥又怎能忍得下?她立时正色说道:“我跟少爷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少爷的好处,实在是没有学会。而且曹府的丫鬟都是由傅母们教的,丫鬟好不好,跟主人可没有关系。”
东陵听了更是发笑:“你果然没有学到然诺的好处。然诺这人是从不喜欢分辩的。你这份无理狡辩的本事,想必是跟曹府里年老发昏的傅姆学来的。”
舒娥闻言怒道:“你出言不逊,到底是要怎样?”说着双腿在马肚上轻轻一碰,身子牢牢坐直,索性双手松开了马缰。
雪蹄本来行走得甚是平稳缓慢,舒娥一催,又加力小跑起来。东陵若是说舒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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