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药害你,总是心惊。”又看看舒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尚自疑惑道:“你当真没事?要不要找华……找个御医来瞧瞧?”
舒娥很是感动,也不再理会她提到华东阳时急忙改口掩饰,微笑着说道:“你这样为我担心,我怎会这样轻易就死?”
丁香笑了笑,又说道:“是了,你会些医术,看破了这些把戏,所以没有被害到。”
“我会的那些,不过是皮毛罢了,”说着顿了顿,“但纵是不会分毫医术,这药也害不到我身上。”看着丁香很是疑惑,小声说道:“她们,所谋者大呀!我只不过是,她们借刀杀人的刀罢了,恐怕所做这些,都是为了害娘娘。”
这下不光丁香大吃一惊,连华芙也是惊讶无比。
“她们……”丁香疑惑道,“你是说菊豆……”
“菊豆她,自然是受人指使的。”舒娥拿着玉肌灵脂散的盒子,在手里轻轻转着,一边思量,一边说道:“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缘故,会让她加害于我。更有一点,这玉肌灵脂散里所加的东西,恐怕不是她弄得来的。”
“那……还有谁?”丁香紧张地问道。
舒娥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其实她心里早已经感觉到,这人,便是琴美人。只是,一切不过全凭推想,没有一丝真凭实据。
“太后?为什么是太后?”丁香看见舒娥摇头,着急问道,“你治伤疤的药,怎会害到太后身上?”
“若是我所知不错,太后,是闻不得有些花的香味儿,见不得花粉的。”舒娥小声解释道。
“怪道太后宫中的宫人们,所用的脂粉都这样素淡而少香。连太后宫中,都极少熏香。”华芙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是……”
“孙娘子,你想说什么呢?”丁香催促道。
“只是那些妃嫔们向太后请安,并无避忌,仍是着意装扮,”华芙冲丁香一笑,又说了起来,“莫非这件事,她们竟不知道吗?”
舒娥点了点头:“想必是吧。所以太后殿里的椅子,摆得都距她甚远,想必请安的时候,也不会走近她身前的。”
“咦,舒娥,你若是不用这些药,脸上的疤怎生好的这样快?”丁香虽然在听,眼光却一直不离舒娥,总是担心她有什么异常,看了半晌,忽然这样问道,“我见你每日早上,都是擦了这药膏子,才去给太后请安的呀!”
舒娥心中一凛,忙笑着说道:“自我发现我擦了这药膏,每常靠近了太后,太后便咳嗽得厉害些,便注了意。我早上出门后,便将脸上的药擦掉,才去见太后的。回来再涂些,也就好了。”见丁香不再追问,心里松了口气。情知自己不该对丁香有所隐瞒,以致让她无端担心,但有些事情,多说无益,恐怕反而会害了她。比如自己脸上,怎样有的这道疤痕。
“夫人的意思,是要怎么办?”华芙问道。
“我自当好好劝她,好在太后尚未身受其害。”舒娥说道。
“你不罚她吗?”丁香奇道。华芙也是紧紧看着舒娥,盼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