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明白了,这俩人到底在变扭些什么呢?
许绒晓坐在沙发上,任由他们忙碌着,浴室里隐隐传来流水声,她的心,一点一点沉到了谷底。
不是因为她先提出的离婚,让他觉得颜面扫地,所以才会表现出好像很在乎她的样子吗?
然后让她后悔,让她死心塌地地爱他,再狠狠地甩了她!
欧梓谦,这样的把戏,你也不需要再在我面前玩弄了。
工人把床安好后,其中有个人问了荆楚几句话,荆楚走到沙发边,问许绒晓,“夫人,那张旧床怎么处置?”
许绒晓刚要说把它留着放到杂物房,就听见欧梓谦磁沉的声音响起,“扔了吧!”
“不许扔!”许绒晓站起来,打开一个小房间的门,“放到这里面。”
工人看了一眼欧梓谦,又看了一眼许绒晓,见欧梓谦没有出言反驳,都听了许绒晓的话,放到了杂物房间里。
荆楚带着工人走了以后,房间又陷入了沉寂。
现在已经很晚了,尽管很不喜欢欧梓谦自作主张侵犯她的领土,许绒晓也懒得跟他争了,反正多说无益,还不如习惯。
离婚总是不远了,就忍这么几天吧!
“你打算在这里住几天?”许绒晓看着正在擦头发的欧梓谦,问道。
“几天?你住多久,我就住多久。”欧梓谦很自然地说道。
在看到这张床的时候,许绒晓就已经知道了,可是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些紧张和慌张。
“这里离公司远,交通也不太方便,你还是回去吧!”她小声说道。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不需要提醒我,如果你想把我赶走,不妨换一种手段。”
什么手段?许绒晓不解。
欧梓谦先她一步进了房间,许绒晓看着那张kingsize的大床,有些犹豫。
她的卧室本来就不是特别大,摆上这么一张大床,瞬间就不够看了。
“睡吧,过来。”欧梓谦拍着床铺,对她做出邀请。
“好……”尽管犹豫,但是只有这一张床,许绒晓慢吞吞地走过去,躺下的一瞬间,欧梓谦突然翻过来,再次把她禁锢在怀里。
“老实点睡觉!”明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许绒晓还是吃了一惊,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憋着一口气,愤怒地说。
“吻你。”欧梓谦霸道的捉住许绒晓不老实的双手,“别动,再动,我现在就要了你!”
这沙哑富含磁性的声音,让许绒晓立马就乖乖地不敢动了。
欧梓谦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正要低头吻她的时候,许绒晓把脸一撇,“不要碰我!”
“我后悔了。”他继续吻,在她的脖子上哈气,许绒晓痒得不行,弓着腰,无奈地推他的脸,闹腾了一会儿,她忽然说道:“我有个条件。”
他还要提意见吗?
欧梓谦不解,双手撑在两边,给许绒晓喘气的机会,“你说。”
“离婚的事情稍后再议,但是你不能动不动就用强,以后除非我同意,不能碰我。”许绒晓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欧梓谦皱眉,“为什么?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能做?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像他这样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
眼前这个女人,以前也和那些人一样,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可是如今,却在努力地和他划清界限。
他一直以来都是想要就要,不要做就不做,现在居然轮到许绒晓来说话了,让他很不爽。
许绒晓差点破功笑出来,“如果你不答应的话,请你现在立刻就出去,还有,离婚协议书的事情,我会直接起诉离婚。”
直接起诉离婚!
欧梓谦的眼睛微眯,露出危险的光芒。
他好久了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就在许绒晓眼皮都快要睁不开,觉得欧梓谦不会答应她的时候,他突然“嗯”了一声。
就那么淡淡地嗯了一声,他从她身上下去,睡在一旁。
压抑的气息终于没了,许绒晓在心里吁了口气,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他搭在她的腰上,双眼还在盯着她,“睡!”
简单又明了的一个字,却让许绒晓浑身一僵。
翻身,背对着他,睁着眼睛,好像怎么也无法入睡。
欧梓谦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有的时候会动一动,每次他一动,就让她紧张得要命,以为他会违背承诺,突然对她有所动作。
但是他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许绒晓就这个姿势睡了一整晚,睡的一点都不舒服。
欧梓谦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很想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可是刚刚既然已经承诺了,他也不能立马就反悔,就算反悔,也得过一阵子吧!
她睡得很不安,身体极度僵硬,这让欧梓谦心里不爽,难道在他的怀里,她还不能安然入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