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仲春有些犹豫不决:汪曼春现在在日本人面前独红,76号当家人的位子肯定就会被她夺走,但是如果自己能从明台嘴里得到有关共/党眼镜蛇的消息,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也未可知啊。
“梁处长,杀了他等于其实是在救你自己。”明诚就是要让他难以决断,但表面上还是显出必杀他的态度。
梁仲春蹙紧眉头,他当然知道明诚说的不错“可他人在汪曼春那,我总不能冲进进去,打死他吧。”他怎样才能从明台嘴里听到有关这条眼镜蛇的消息呢?毒蜂已经死了,自己和军统的生意也不会继续,所以76号的这头把交椅他不能轻易让出,得想个法子,绝不能汪曼春让在日本人面前专美了。
“去找藤田芳政!”明诚给他指路。
“谁?”没听错吧“藤田芳政?他现在跟汪曼春穿一条裤子,我去找他,他能帮我?”你没问题吧。
明诚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打开看看。”
梁仲春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接过,打开了文件夹。
……
特高课。
藤田芳政看着这份让他触目惊心的口供“明台他竟然是共/产/党?!”
“是,他亲口承认的。”梁仲春站在藤田芳政面前“这口供上有他的指印和签名。”
藤田芳政震惊之余还保持了怀疑“明台是汪曼春亲自审问的,她在做什么?”拿着口供“为什么是你来送这份口供?!”
“因为汪曼春压根就不会把这份口供交到您的手上。”梁仲春此刻不挑拨更待何时呢。
藤田芳政站起身“你的意思是说明台其实早就招供了,但是汪曼春一直掩盖事实,没有汇报到特高课。”
“是的。”梁仲春点头。
藤田芳政自然不解,要问一个为什么。
梁仲春眯着小眼睛“因为汪曼春就没想真正要明台的性命,她想要的,是这个。”侧身拿了两张照片递给藤田。
藤田芳政接过:竟然是汪曼春和明楼拥抱在一起的照片,
“这一张是今天下午明夫人和您离开76号以后拍的。”梁仲春为他说明拍摄的时间“这一张是今天晚上刚刚拍到的。”
藤田芳政看着汪曼春春风满面的挽着明楼,抬眸看向梁仲春。
“汪曼春很清楚现在正是挤走武田室长最好的时候,明台犯事被自己所抓,武田将军也许都会被连累,而自己却掌握了明台的性命,今天明镜女士大闹76号更说明明台这个弟弟在她心里的位置,明台要是真的死了,明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跟明楼就永远都不可能了。”梁仲春继续解释道“明台事出,武田室长现在一定很想杀了他以免他连累自己的父亲,汪曼春就等着武田室长为了维护父亲和明家反目成仇,她再在时机成熟时,千方百计地把明台给救出来,还明家一个人情,这样明镜的心里二位女子的功过就立见高下,她便能趁机让明镜答应她跟明楼在一起。”
“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只为讨男人欢心吗?”藤田芳政觉得不可思议,坐下“梁处长这个说法,恐怕有点耸人听闻吧。”
“一点也不。”梁仲春拿出男女之别的论调“藤田长官,您别忘了汪曼春曾经三次对武田室长开枪,三次啊!可见她对武田室长是多么恨入骨髓,却因为武田室长是日本人而拿她毫无办法,更何况男人与女人是不一样的,她汪曼春一介女流之辈,叔父汪芙蕖已死,汪家完全失势,奔前程能走多远呀;还是攀上明楼这个高枝更加稳妥,您忘了上次明镜给武田室长的那些彩礼,明家的实力可见一斑……再者她从来没忘了明长官啊。”
藤田芳政当然没有忘记汪曼春接二连三的对武田美智子动枪之事。
“这件事我也一直觉得蹊跷,我抓过很多人,不怕死的不少,可是不怕刑讯的少之又少,他明台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羔子,怎么审起来就这么麻烦呢?”梁仲春继续加火“知道看见这个我才明白,汪曼春处心积虑的计谋。”
“好了,说说你的意见吧。”藤田芳政不想听这些女人之间的阴谋诡计了。
“我的意见是将人带来特高课,由您信任的人亲自审讯,他是军统,能够这么快加入共/产/党说明他一定是被有一定级别的共/党分子策反的。”梁仲春上前一步“一来给汪曼春提个醒,让她知道您已经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了,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案件的真正掌控者!二来,当初影子的事悬而未决,76号里依然危机重重,只有在特高课的监狱里才是安全的,明台既然已经招供自己是共/党,那么只要再努把力,他就一定能说出更重要的事来。”他没有按照明诚的意思要枪毙明台,而是玩了个心眼让藤田芳政将明台从汪曼春手里拿过来。
藤田芳政看着梁仲春,拿起电话。
高木在这时候冲了进来“长官,76号打来电话,说犯人毒蝎突然全身抽搐,好像快要不行了。”
藤田芳政猛的从椅子站起身“什么意思?”
高木只是接到了电话,并不知道实际情况“全身抽搐,大口吐血。”
梁仲春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坏了!藤田长官,当初,当初影子就是这样的,立刻,立刻给陆军医院打电话,派救护车,他可不能死!他死了,共/党的消息可就断了!”那可是他能和汪曼春争夺头把交椅的资本啊!
藤田芳政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医院电话。
很快一辆救护车进入了7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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