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疯狂的地步。按照巫师的说法,这些人的人头要一起看下来待会帅帐,进行做法。
一百二十颗头颅,被他们的战友按在地上顷刻间就落了地。冒顿当中宣布,这就是不遵守军令的下场。其他的人目睹了可怕的一切,忽然都变成了上紧了条的闹钟——忽然,冒顿对着法兰提亚的尸体又射出了一箭,跟着,万箭齐,八百八十只羽箭同时再一次的命中了目标,把本来稀烂的尸体,射的更加惨不忍睹。
李德阳注意到,所有的人都释放了手中的羽箭,没有人再敢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怠慢了。这就说明,冒顿的鸣镝箭箭阵已经练习成功了。
李德阳凑到冒顿的耳边低声的嘀咕了两句,立即转头回到了帅帐。冒顿的脸上忽然红润了,那是因为兴奋而引起的。
一百二十颗人头。和法拉提亚化做得一滩肉泥都被摆在了帅帐里。不可一世的阿曼尼第一个忍受不住眼前的恐怖蒙住眼睛惊骇的在墙角呕吐,就连征战了一声的头曼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厉声道;“巫师,你可以做法了。”言下之意很明白了,牺牲了这么多的人,如果李德阳做法失败的话,死的跟定比这些人更加凄惨。
李德阳不会失败的,他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门来自中原的,来自古代卫国的巫术。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巫术,只不过是‘口技‘而已。春秋战国时期,周厉王相信卫国的巫师是世上最厉害的巫师,这群巫师混饭吃的法宝,也不过就是这种能够模仿所有人说话的口技而已。
李德阳不置可否胸有成竹的笑了一声道;“还不行,仪式还不能开始,我需要六十四座烛台,在这里摆上八卦的位置,一百二十颗头颅,每一个烛台边摆上十五颗,这是用来恐吓地狱中的恶鬼的。一旦我开始做法,眼前的世界就会和地域相同,那里有无边的黄沙、岩浆、三只眼的恶犬、还有四个头颅的恶鬼,我不能让他们跳出来伤害大单于,所以我要部下阵势。
头曼越听越有趣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亲眼见识一下地狱的风光,连忙的就吩咐所有的人都按照李德阳的吩咐招办。于是,八卦的方位和烛台还有人头全都在宽大的帅帐中摆放整齐,血腥气和烛台上的火油气味混合在一起,急欲令人呕吐。恐怖的气氛另胆小的人长竖起来,毛孔闭合着。法拉提亚的尸被摆放在正中间,那是九宫的位置,是最为重要的,李德阳开始想要做法。当然这些东西全都是假的,他根本就不会做法,也不懂得招魂。
李德阳从腰间抽出一只白的利剑,剑刃很薄似乎来自中原。眼下谁还有心思在意这些,他的双手不断地变换着手印,口中念念有词,烛台上的灯火在微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似乎是阴间快要到来的景象。在场的所有人有的逼近双目根本不敢观看,有的则正好相反,双目圆睁,目不转睛视线一刻也不肯离开。李德阳的手印功夫,是从中原的方士身上学来的,当时还不太盛行,大约就是徐福侯生芦生这些人明的,用来唬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秦始皇都被骗的一愣愣的,何况是没有文化的匈奴单于。
李德阳突然说;“不好,出了问题,都兰要造反。大单于小心。”接着,帐内就传来了都兰声嘶力竭的沙哑的破锣般的叫骂声:“他妈的,王八蛋,你这个丑女人是头曼那老东西派来的吗,我要把你吃掉,不,我要出去,我要把头曼和冒顿都吃掉,这父子两个都是他妈的混蛋,老子不过是贪污了十万金金银,阿曼尼阙氏贪污的更多,他从燕国太子那里得到了一百万金还不止,而且他还和那个风流漂亮的小伙子睡觉,为什么让我来当替罪羊。丑女人既然你来了,我就要让你们偿还给我,我要侮辱你——”然后就听到了法拉提亚的苦苦哀求声,和撕扯衣服的声音,和绝望的叫喊声,嘤嘤的唾泣声,最后是都兰野兽般的代表着胜利的嚎叫声。
“冒顿,你他妈的,你的女人被老子给骑了,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妈的,滋味还不错。我现在就出去把你们父子吃掉。”接着不知怎么搞的一阵阴风四起,六十四座烛台,有三四座都熄灭了。充满血腥气的帅帐立即有如地狱一般,阴森、冷寂,众人都在打寒战,一步步的向后退。
李德阳大声喊叫道;“大事不好了,都兰勾结了地狱的贪官,要冲破我的阵势跳出来了,大单于,我阻止不了他了。“李德阳的利剑在空中不断地摇摆,仿佛是被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左右牵引着,又像是鼓皮的震动。
“快,快来人护驾,快赖人护驾——“恐怖的气氛头曼不得不相信李德阳的说法。
李德阳高声喊道;“不行,全都出去,谁也不能进来,都兰带来了地狱的阴兵,足有一万之众,凡间的兵马根本挡不住。你们听,听着万马奔腾、咆哮的声音——“稀溜溜的马嘶声和踏响地面的暴雨蹄声,迅捷传来,越来越近。
冒顿拔出佩刀站在头曼面前,对李德阳挑眼,那你说怎么办。
李德阳道;“让你的八百八十名侍卫入帐,在我的八卦坛前站定,每一个方位一百一十人,一个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大家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定会化险为夷,逃过这个劫难。”
阿曼尼叫喊道;“这不行,这不符合规矩,按照规矩,王子的卫队是不能够进入大单于的帅帐的。”
头曼愤怒的哼了一声,厉声喊道;“**的女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阿曼尼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都兰’的招供,脸色顿时变的蜡黄;“大单于,这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他们——”
在头曼看来这些不可能是假的了。因为方才的声音的确就是都兰那杀猪般嘹亮的嗓音,除了都兰只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出来了,而且地狱中那个被人侮辱了的女人也的确就是可怜的法拉提亚无疑了。别人是无法模仿那种期期艾艾的肝肠寸断的声音的。
头曼厉声喊道;“巫师,快点把所有的人叫来护驾,让他们带武器进来,射死这些阴兵,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谁是忠臣,谁才是奸佞了,快一点。”
李德阳找个了机会给冒顿使了个颜色,冒顿迈开大步冲出帅帐对着卫队一招手,那些侍卫,烈马狂蹄的疯跑过来:“进入帅帐,带上弓箭,护卫单于,听从巫师的安排。”
李德阳先是对这些人布置了方位,排列整齐之后,那阴曹地府的马蹄声已经来到了近前了。
“事不宜迟,好的猎手,一定会在猎物到来之前张开落网,所有的人张开弓箭,准备射杀,对了,冒顿王子,你似乎也应该但当指挥。”
“当然,为了保护大单于和帐内的各位大臣,我冒顿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是甘心情愿的。”李德阳心想,你是个忠臣,也是个好演员,他现在有些开始后悔吧冒顿扶植起来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太凶残了。
“冒顿拉紧了弓弦,对准了八卦正中的法拉提亚的尸体。按照巫师的说法,那里是地狱的出入口:“准备放箭——放箭——”
“啾!”一声凄厉的鸣镝响,冒顿突然转身,把箭矢射向了坐在身后虎皮宝座上的肥胖的大单于头曼。
顷刻间,所有的卫队中的绷紧了神经的上紧了条的战士,条件反射一般讲所有的手中的箭矢跟着冒顿的鸣镝箭射向了头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