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武蒲苦笑道;“大王,秦国人不是东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本来就是虎狼之邦。”魏豹脸上露出了骄横气,他最不爱听这样的话了,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指责我不该与虎谋皮吗?那当时你怎么不说呢,现在知道放马后炮了,这不是让老子下不来台吗?
“武蒲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指责寡人吗?”魏豹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像刀光一样,武蒲猛然感觉脖子上一凉。慌慌张张地说;“不是,末将怎么敢指责大王呢,末将只是想起了一条妙计,要说给大王听。”
“说来听听!”语气还是很冷,显然还在生气。
“大王,您方才说秦王坏了您的大事,意思无非是说秦国耽误了您进攻睢阳,其实这也容易,秦军只有四五万人,我军假如能够里应外合在平阳城外把他打垮,那样就可以乘势渡过黄河攻入关中得到咸阳。岂不是比得到睢阳要好的多了。”
武蒲急中生智,为了化解尴尬胡乱的说了一通,却没想到正符合好大喜功的魏豹的心思,他一下子气全消了。
“好,不错!真的不错。快去,你们两个去整顿兵马,我军连夜渡过黄河,前往平阳。”
武蒲心想,连夜渡河太危险了,本来想要劝劝魏豹,可是一想到刚才的误会,还是少说两句为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数万只火把几千米的黄河河道照的红彤彤的,黄河水仿佛不停涌动的岩浆。
睢阳城和安邑隔着黄河相望,直线距离四百里。假如是平地,一日一夜骑兵一定能够赶到。可是先大军要经过正处在汛期中的黄河,而后还要跨越太行山脉箕关天堑。道路难行,颇费时日。
光是渡河就用了十几个时辰。
士兵一夜未睡,求胜心切的魏豹又逼迫着他们急行军攀山越岭通过箕关,士兵们困苦不堪,他也不加理睬。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打败秦军,如何入主关中!武蒲的一句话,算是惹下大祸了。
士兵们要知道是他出的馊主意非把他剁了不可。
一日两夜没合眼的魏兵第三天清晨的时候好容易到了安邑,心想能休息一下了,冯敬又跑出来贡献了一条良策!
“大王兵贵神,眼下秦军在平阳围城,完全不知道我军已经回师。孙子兵法有云:‘城有所不取,地有所不攻。’大王应该帅军直抵平阳给秦军主力一个措手不及,何必贪图安邑这等蝇头小利呢!”
“来呀,传令下去,绕过安邑,直扑平阳!”魏豹累的在马上摇摇晃晃:“向前百里安营扎寨,准备决战!”
再向前推进百里,距离平阳也就剩下一百五十里了,这个距离,在骑兵年代应该是很危险的。尤其,这一百五十里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的开阔地。
“派人去给城内的周叔送信,让他准备里应外合,谁去?”魏豹全身乏力,坐着都能睡着,他也知道这样的状态打不了仗:“后天晚上,突袭秦军营寨如何?”
皇欣和冯敬同时跳起来了。
“大王三思!“
“大王万万不可!”
冯敬故作惊讶的说;“大王要这样做那到手的胜仗也就付诸东流了,我军此生都别想进入关中了!”
魏豹一翻眼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冯敬危言耸听:“大王您想一想,我军不远千里回师,本来就很难保证瞒得过敌人,到了城下还要休息两天,那敌人就算是聋子瞎子也能嗅出我军的味道来了,到时候秦军做了充足的准备,也就收不到奇袭的效果了,胜负尚未可知呀。”
皇欣没有阴谋,他只是鲁莽而已,一心只想着杀敌立功!
“大王,老冯说的挺对,这仗不能这样大,人都说兵贵神,不如让士兵休息一天,今夜偷袭秦营,秦军就算知道我军回师,也必定认为咱们不敢连夜袭击,必败无疑。”
武蒲又言了:“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只考虑到兵贵神,怎么不想想‘疲兵必败’呢。眼下士兵们都累了,如果和秦军作战,战斗力定然锐减,会吃大亏的。”
“武将军此言差异。”冯敬正色说;“我军士兵的确很累,可是秦军也不轻松,他们连日攻城死伤惨重,士气低落。若是城内城外一起出兵两面夹击,秦军定然不战而溃自相践踏亡命逃窜。那里还用的着战士们有什么强的战斗力呀!”
“最怕的是和城内联系不上!”武蒲总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了,很不妥。
冯敬笑道;“这一点大王和两位将军尽管可以放心,末将临走的时候,已经在秦营中预伏了十几名细作,这些人穿着秦军的服装可以趁着夜幕往城内送信。末将亲自走一趟,大王和两位将军在此敬候佳音。”
“冯将军想的真是周到,寡人的大事就仰仗将军了!”魏豹高兴地过来和冯敬亲密的握手。
冯敬回到秦营见了王竹把魏豹受骗的经过说了一遍,王竹当下和众将定下计策,大军分为六路,两路去攻打魏豹的大寨,两外三路,从东南北三面杀出,将魏豹、皇欣、武蒲困住。剩下一路守卫平阳城!
一切安排好了,冯敬又返回魏豹的大营,只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今晚三更城头上点火号令,两路军便一齐杀出,前后夹击,活捉秦王。”
武蒲突然问道;“周叔将军的书信呢?”冯敬一愣;“因为害怕中途被人捉住,暴露了计划,所以书信已经被烧了,我只用脑子记住。”
武蒲身子微微一震,旋即恢复平静,点了点头,但眼中仍然包含疑惑的光。
魏豹蠢材,不疑有他,非常高兴,还想着王竹欠他人情的事情呢!
咬着牙说:“嬴胡亥,这次寡人和你新仗老仗一块算,你小子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