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在哪儿?”
“好,既然你们不识时务,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周皇后忽然变了脸色,吩咐道:“来人!萧正时抗旨不尊,忤逆陛下。摘了他的顶戴关到宫监里去!”
萧正时一听这话,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质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老臣即便渎职犯法被削去了官职收押审讯,也是刑部的事情。后宫宫监是关押宫人的地方,老臣便是死,也绝不受这等侮辱!”
周皇后淡淡的笑了:“萧正时,你若是想死,本宫倒是可以成全你。你还可以有一个跟陛下一起办丧事的殊荣。”
“皇后娘娘息怒。”户部尚书忙上前躬身行礼,“萧大人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陛下驾崩,萧大人六神难安,国丧大事,还需要臣等好好地商议才是。”
“王大人说的是。那就请几位大人这几日在乾元殿好好地商议吧,新帝登基之事,本宫可以交给别人去办。”
“臣等谨遵皇后娘娘懿旨。”户部尚书忙躬身领命。
“王昀!你……”萧正时怒视着王尚书,心底一片冰凉——王家跟萧家几宗联姻,如今居然也出现了裂缝?
“萧大人!陛下驾崩,谁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该来的总会来,你我都要学会接受事实,调整心态,辅佐新君。诸位说是不是?”王尚书说着,又转头去看其他几位尚书、
“王大人说的是。”唐骊立刻附和道。
“老夫不敢苟同!”刑部尚书冷声横道,“皇上驾崩,新君即位乃是关乎天下安危的大事,身为六部大臣,怎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话说的没错!另外,老臣敢问皇后娘娘刚才说让臣等留在乾元殿商议国丧之事,新君即位却另找他人,这又是什么意思?皇后是想把我们囚禁在这乾元殿并撤换礼部尚书吗?”吏部尚书问道。
“囚禁?这话从何说起?为国效忠乃是臣子本分,皇上驾崩,料理国丧也是你们的分内之事。你们尽心尽力办差,新皇自然会有嘉奖,你们若是故意闹事,抗旨不尊,搅乱国丧,失了体统。新皇也自然不会饶过你们。”周皇后说着,看了赵润一眼。
赵沐忽然说道:“国丧重要,边疆稳定更加重要。如今粮草背被烧,北境西疆的将士们眼看着要挨饿了,我们还是要想办法筹集粮草要紧。”
“此事就不劳三弟费心了,朕会安排好一切的。”赵润淡淡的说道。
“朕?”赵沐嘲讽的看着赵润,冷笑道:“你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赵润一点也不生气,端着架子朗声说道:“国家不可一日无君。即日起,就有劳诸位爱卿要辅佐朕料理朝中大小事务了。另外,西凉城内容氏兄弟被羌戎挟持,朕担心容昭会因为亲情而妥协。传旨,令唐元超立刻动身去飞云涧,全面接手容昭的元帅之职。北燕已经破了,容昭功不可没,让他回京接受封赏。”
“不行!”赵沐喝道,“你没有权利夺取容昭的兵权!”
“朕没有权利?老三你是糊涂了吗?”赵润忍不住仰天大笑,一直以来压抑在他心底的恶魔已经苏醒,那种癫狂的喜悦再也压抑不住,他笑够了忽然转身,冷声喝道:“粮场失火,皆因赵沐渎职失察,气死父皇,足见赵沐不忠不孝,朕以天下为重便也顾不得兄弟情义了!来人!把赵沐给朕关进宫监,等办完了先帝的丧事,朕再好好的教导弟弟。”
赵润话音未落,乾元殿外的铁甲卫便破门而入,一左一右夹着赵沐就往外走。
“放手!”德妃厉声喝道。
“德妃娘娘,各宫妃嫔们都来了,你还是跟她们一起去外面跪着吧。父皇在的时候那么宠你,如今你的心里却只有儿子,你这般模样就不怕父皇心寒吗?”赵润一步步走到德妃跟前,冷笑道。
德妃忍无可忍,忽然挥手抽了赵润一记耳光:“畜牲!”
“啪”的一声脆响,把殿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敢打我!”赵润伸手抓住德妃的衣领,怒吼道:“你敢打我?!”
“放手!放手!”萧正时立刻冲上去撕扯赵润。
赵润一挥手把萧正时甩在地上,依然揪着德妃的衣领狞笑:“想不到清雅高贵的德妃娘娘也有失态的时候?你不是诗礼之家吗?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吗?怎么这会儿工夫你也急了?自小大大我就最恨你这种人,看你们整天端着架子,不管做什么都要高人一等的样子,我就想把你们一个个都踩在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