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稍许片刻后,他又静静地坐在了凌络琦的床沿边,冷漠无波的眼神望着她很久,对于她,他的感情是极度复杂的。
忽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当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已经藏身于一处,在暗中聆听。
“刚才门外两人是怎么回事,有人来过了?”溪然皱眉看着地上那晕倒的两人,然后又看了南势侦一眼。
南势侦稍微在那两人身上留意了一下,当看到他们脖子上的霹痕的时候,瞳孔微缩,就知道这个是皇甫炎漨的手法了,只是现在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
他勾唇淡笑,还真像是那个家伙干出的事,性子虽然变冷了点,但是手法一点没变。他就想,皇甫炎漨以前本就狡猾如狐狸,这点手段能够拦得住他?
可他却不敢与溪然提起此事了,省得她心中又会产生新的焦虑。
“有可能,是宫迎飒呢。”
溪然思量了片刻,断言道:“不可能,他早上可以正大光明来,晚上自然也可以正大光明。”
南势侦汗颜,溪然果然难忽悠。
溪然独自踹量了起来,能够通过这里的系统,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如果说络儿没什么事的话,又看南势侦那么维护的样子,溪然斜了他一眼,已经断定此人是皇甫炎漨无疑了。
“呵呵,小然然,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南势侦朝她赔笑着,心虚道。
“怎么,一副心虚的表情,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溪然故意进一步逼近他,与他近距离的四目相对。
女孩身上淡淡的冷香袭来,让他心尖悸动。
溪然见他眼中波动,便冷哼一声,“我可不是你以前身边那些没脑子的女人,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了。”
溪然双手环于胸前,扭头走了。
“哎呀,小然然,等等我,我错了......”
当门关上的时候,皇甫炎漨只是暗自无语,但是他留了心眼,还是没有出来。
过了五分钟后,果然两人又折了回来,溪然朝着房间扫视一圈,“还真没人,难道真的走了?”
“我就说嘛,他潜伏不是那种会停留很长时间的人。”
溪然冷眸,“立刻加大警备,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过。”
南势侦也是被她那样严厉的态度给怔到了,他声音渐渐平静冷冽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防着他?我觉得,凌络琦出事,炎漨应该是最应该知道的人。指不定,就像上次那样,你稍微有点闪失,那些什么争吵立马就没有了。通过这件事,我觉得只会让他们彼此的感情更加坚固。”
“更加坚固?”溪然挑眉,疑惑地看他,又道:“如果我说,我就是想强行拆散他们呢?”
南势侦眸子微凝,“然然,你不是破坏别人幸福的那种人。”
“不。”溪然很果断地否决了他,“这是络儿的意思。”
“凌络琦的意思?有时候,我还真是搞不懂她。那个女孩子,比你还难读透。”
溪然眉目稍稍松懈,带着丝不明的怅然,“要是那么好懂,这情途何必那么艰难?”
“络儿,这是在折磨自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