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口气说出,但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柯正伟你终于肯见我了。我生气不是因为他们招待不周。我为什么生气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该说的一个月前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只问你你到底改不改?”刘合心见到柯正伟忍住不发作,只是厉声问道。
柯正伟一摆手让富祖慈一众人退下,然后坐到了刘合心对坐说道:“这一个月我忙于公务没能好好招待刘前辈我的不对,我自罚三杯向前辈请罪。”说着柯正伟倒了三杯酒接连喝下。
“至于所谓的错事。。时间太长我已经记不清了,还请刘前辈提醒一下。如果真有错事我一定改正。”柯正伟喝完酒一拱手继续说道。
“好,既然你记不清楚了那我就提醒你一句。第一件就是释放关押在大牢里的江南士绅。付左梁陈四家人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总不能这样关着他们吧。”刘合心听此心稍定便说道。
“牢里哪还有付左梁陈四家的人,刘前辈恐怕弄错了吧。”
“当真没有?”
“自然是没有的。他们的人头就挂在城门示众,又怎会还在牢里。”柯正伟淡淡说道。
“你把人给杀了!好,他们既然死了那我也就不提这件事了。刻峰县闹事的饥民不过是一些活不下去的人,只要加以安抚便可归顺,你总不能把他们全杀光吧。”刘合心说道。
“自然不能如此。不过现在已经不存在刻峰县了,我实在不知道刻峰县的饥民在哪里。”柯正伟说道。
“你真的杀光了他们。”
“自然没有,只不过刻峰县的人一直和东南水贼勾结。我将那个县撤消了,那个县的人都被安插到各处去了。”
“那些饥民呢?”
“有些饿死了,有些投了水贼,有些自然和其他人一样被安插到各处。”
“木已成舟我也不说什么了。我再说最后一件事,那就是你到底废除不废除那些苛捐杂税。”刘合心气得胡须直颤,指着柯正伟说道。
“朝廷正值用兵之计,江南财赋是断不得的。更何况哪里有苛捐杂税,不过损有余而补不足。”柯正伟说道。
“好一个损有余而补不足。随便构陷罪名然后派人去抄家,这就是你的损有余而补不足?”
“不过权宜之计而已。刘前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愿意留下,我一定好酒好菜招待;如果你要离去,我自会奉上盘缠。在下失陪了。”柯正伟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柯正伟你要哪里走,我今天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刘合心说着拔剑刺向柯正伟。
然而柯正伟身边的几名侍卫当即接下刘合心的剑,柯正伟安然无恙离去了。
“刘前辈想要做什么,在下还是知道的。但政治本来就是残酷的,军国大事也容不得个人私情。江南还没有安定,我还不能死。等一切事都做完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柯正伟你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难道就不怕众口悠悠吗?”刘合心望着柯正伟的背影大声说道。
“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可安天下,吾为之。”柯正伟听此顿了顿身形然后说道:“你们送刘前辈出城,千万不能伤了他。”说完柯正伟便离开了这里。
“这人如此冒犯老师,老师为什么不杀了他?”富祖慈不解地问道。
“他不过是一个江湖游侠,对于大局起不了什么作用。当年他也救过我一命,我既然没有一定要杀他的理由,那便放过他好了。”柯正伟闭目说道。
“那付家。。”
“世上有两种人最可恨,第一种是在国家安定时贫穷的人;第二种便是在在国家****时富贵的人。前者好逸恶劳,还总爱抱怨命运不公,是名副其实的刁民;后者大发国难财,视国家危亡不顾,是真正的****。付家因为帮过我,就靠我的权力聚敛财富。现在王朝财政捉襟见肘,他们却只顾聚敛,如果纵容他们,朝廷在江南根本收不上一分钱。农民税重就会暴乱,军队无饷就会哗变。难道我要看着江南就此乱下去。”柯正伟怒目道。
“可要收钱,也不一定把人杀了呀。”
“怎么,你对我的方式有意见?”
富祖慈被柯正伟看得打了一个激灵,当即改口说道:“治乱世,当用重典。江南局势糜烂,唯有下猛药才能挽回危机局势。老师雷厉风行,发常人所不能发,才能维护江南长久稳定。”
柯正伟不再计较,当下回书房处理公事去了。
富祖慈擦了擦头上渗出的冷汗,心中暗道:“老师自从当了江南总督,这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以前就算我们犯什么错误,老师都会温言劝诫,如今有点伴君如伴虎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