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西风

低调，大明与金国、东胡的一些战斗，飞艇、子母炮、连弩等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们都已经知道，连夹裹着大批东胡部队的金国都打不过明朝，他们不低调怎么能行？

    西辽的使团也是完全以请示上级的协商态度来谈判的，根本不敢口出半点不逊，意思就是：老大，你们搞得海商贸易让客商都走海洋了，我那现在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收个税都收不到啊，能不能帮帮忙？留口饭吃吃？

    这个还真不是明朝官衙可以决定的，走陆路不说官衙收税，沿途的沙漠、戈壁，还有多如牛毛的盗匪都是危险，载货量又低，成本那么高，谁还没事去选择陆路呢？

    虽然西辽的态度不错，也在打击东扩的摩尼教，算是心底向着明朝的，但云翼还是看着下面递来的奏折一阵头疼，心想：“我有个屁办法啊？就像后世有高速路不走，难道非要去走乡间小路吗？我也不能下这么无厘头地旨意吧？”

    还是来看望奥黛丽的阿尔曼分析了一下后，给了云翼提示，他说：“陛下，其实陆地走的是直线，能节约最少一个月的路程，还是不错的选择，问题就是沿途的盗匪太多了，何不将难处推给西辽，让他们解决之后再说？”

    云翼想想，这也算是如今唯一能找的不伤体面的借口，就让枢密院的如此回答了西辽，而且表示了不能强迫商人选择线路的遗憾。

    让人没想到地是塞尔柱和西辽两国是真的互相派军队装扮盗匪抢劫商队，为此心里知道明朝所说是对的两个国家再次开始了争吵，并终于爆发了战争。

    跟历史类似，早年突厥人建立的塞尔柱国居然打不过跟着明朝学习了很多东西的西辽，丢失了大片领土。

    西辽仿制出来的连弩、弓弩对于明朝来说是垃圾，但对于塞尔柱国的突厥人却是灭顶之灾，这场大战也让云翼没有想到，而更有趣地是塞尔柱遣使从海上过来请求购买武备抵御西辽进攻。

    这个不好隐瞒在汴梁驻有外交官的西辽，云翼将事情丢给了如今逐渐成长起来的虞允文去处理。

    “虞大人，贵国可不能将连弩出售给塞尔柱啊，这让某家很难在我国国王面前交差”

    明朝如今制造的连弩全是用造型精巧的弹簧等机构，王烟萝和安娜都很自信地同意云翼出售，用她们的话去说就是：“我们光是弹簧的材料配方就花了半年时间，实验了无数次才到如今的地步，他们想仿制，那是不可能的，形似没用”

    虞允文笑笑，“刘大人，你们不是仿制了我朝连弩嘛？有什么好怕的，塞尔柱可是出了高价，五张弩就能换一匹阿拉伯战马，某家记得当初请你帮忙买马那个难啊……”

    西辽刘大人尴尬地一笑：“虞大人，此一时彼一时嘛，如今你们自己都有朵颜部占据那么多的草原面积，马匹对你们来说已经是不值钱的东西，听闻最近王娘娘在找重石？我们西辽有很多啊”

    虞允文知道这个家伙是一只老狐狸，“行了，刘大人，你就说吧，你们需要什么？”

    刘大人摸摸自己的胡须，“我们愿意供奉两万斤重石，但请大明给一个基数的掌心雷”

    一个基数是战斗时候的说法，就是千人部队一次投掷的数目，后来逐渐流传了开来，甚至成为了一种新的计量单位，在民间流传。

    虞允文这个可不敢做主，报到了云翼这里，云翼将婠婠找了过来，两人商量好半天之后，同意向西辽出售掌心雷，但只此一次。

    他们两人很清楚西辽如今跟塞尔柱决战在即，两方在后世的阿富汗境内将有一次人数众多的战斗，明朝早就得到了情报。

    但是平衡才是明朝想看见的，卖出掌心雷的同时，消息也被传递给了塞尔柱方面，连数量都说了出去，让他们早做准备。

    之后的战争如何，云翼他们无法左右，后来得知，由于西辽的战线拉得太长，被塞尔柱偷袭了后方，造成全军溃败，丢掉了早先拿下的地盘，双方陷入了僵持阶段。

    左右无事的云翼陪着奥黛丽跑了一趟上海港，参观了建造当中的自贸区建设，全欧式的建筑在逐渐树立起来，整个区域大小相当于后世的一个区。

    这个跟租界不同，税务完全是明朝收取，自贸的意思只是居住和商贸自由，还有一定的信仰自由。表示主权的军队和国家机构全是明朝派驻，这点上云翼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