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着的君卿舞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身前一滩黑血,双眸深陷入,手在空中似乎要抓住什么。
“卿舞!”
她尖叫一声,看到君卿舞的手垂落。
于此同时,空中的麒麟幻象犹如受到了震动,挣扎了几下,冲上房顶,然后化成了烟尘……
如果有来生,我情愿代替他的位置……
阿九奔过去,努力的想要抓住,然而,那只手却已经垂落。
空中麒麟的幻象突然消失,屋子里陷入了极致的漆黑,阿九趴在床边,试图在黑暗中抓住君卿舞的手,然而,伸手触及的却是黏糊的鲜血。
“点灯,点灯啊!”
她惊慌失措的喊起来,最后哆嗦的终于摸到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卿舞,卿舞……”
趴在那儿,腹部剧烈的疼痛,难以移动一步,然而她依旧咬着牙,提起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在他耳边,颤抖着声音唤道,“卿舞,怎么了?怎么了?”
然而,只是换了一声,她声音已经颤抖起来。
声音也被卡在喉咙,唯有泪水,从眼眶中滚落,胸口,是撕心裂肺的疼,好似,灵魂都要要从身体剥离一样。
右名哆哆嗦嗦的掀开了夜明珠的罩子,顿时屋子里明亮如白日,映着躺在床上了无声息的人,面若死灰。
“不……卿舞,你醒醒,听我说……”
她艰难的爬起来,将他的头抱在怀里,“你听……你听……“
她一边说,泪水一直滚落,断断续续,“听到我们孩子的声音了吗?你听?”
肚子伴着孩子的绞痛,疼得阿九脸色发白。
“右名,你快来!”
阿九一边对君卿舞说话,一边看着右名将金色的银针插入君卿舞的指尖。
然而,拔出针时,伤口处,竟然没有一丝血流出来——他体内的血,已经停止了流动。
右名握着针的手一抖,不甘心的再在几个最脆弱的穴位上点入,然而,依旧没有一丝血溢出。
甚至到最后,因为他体内染毒,没有了麒麟的护体,那毒素凝固开来,针已经无法穿透皮肤。
而脉搏,早已经停止了跳动。
手里的银针从身上掉下,散落一地。
右名颤抖着唇,瞳孔涣散,然后跪在地上,“皇上……”
阿九低下头,将君卿舞的手握着,然后反复的揉捏,企图让他的血液重新流动。
“卿舞,你得醒过来,以前你只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可是,你知道么?我们有两个孩子啊……”
她咬着唇,将泪水吞下,“听到么?小东西们在踢我。”
“你还记得上次在北厥么?小东西看到你来了,一直不停踢我呢……”
“它们那么的小,可是,它们认识你啊……”
然而任由她说什么,怀里的人,紧紧的闭上眼睛,身体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那好看的美眼,那如斯的唇,她捧着他脸,却怎么也唤不醒他。
“君卿舞,你给我醒过来!”
终于,她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
“夫人……”右名站起来,试图将阿九分开,“皇上驾崩了。”
他必须带阿九离开,若是这样,动了胎气,这君国定然大乱。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
驾崩两个字犹如雷一样惊醒了阿九,她一把推开右名,然后将君卿舞抱在怀里。
“不,君卿舞不可能死!”
她急忙摇头,“就算,他会死,也是在五年之后,也不可能是今天。”
说着,她翻开他的衣服,在里面终于找到了那枚玉佩。
这枚玉佩在刚才她进来的时候,亲眼看到有一只麒麟凌空而出,那说明,这只玉佩,就是当日带她到这个时空的玉佩。
之前交给景一碧那只,的确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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