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指着锁扣的位置对戴待道:“就是这里。我原本只知手环有秘密,但不知究竟是什么,还是警局的技术人员在这里扫描出一个装记忆卡的凹槽。记忆卡里面一定有指证戴莎的证据!可是凹槽却是空的!”
“它不该是空的!王警官怀疑是我被抓去废弃工厂昏迷期间,记忆卡已经被面具男取出来,但面具男落网后矢口否认,直到现在也没能找到!”
“我哥当年的死亡报告没有任何疑点,少了记忆卡,戴莎现在又是个精神病患者,整件案子压根进展不下去!”
因为激动,浦西说得又急又快,戴待全程神经紧绷地听着,一边消化着大量的信息,一边生出更多的疑问。
撇去连警察都暂时没辙的关于记忆卡的去处等等问题不说,一番话下来,她的眉头越蹙越深,突然问:“既然警察判定你哥是意外死亡,你是如何得知你哥是遭人买凶谋杀?”
没料到戴待会注意这个关键问题,浦西心头不由一凛。本只是因为提及浦东而使得他一时愤懑,才发泄性质地告诉她这些,现在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疏忽说太多了。
而这个问题,他都自然不能老实相告。
恰在此时,经纪人在外面敲了敲车窗提醒:“宝贝儿,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浦西顺势面露歉意地对她道:“不好意思戴小姐,浪费你的时间来听我说话。”他又拿起笔在便签上记下一串号码递给戴待:“如果戴小姐以后还需要签名什么的,尽管来找我。”
戴待心思暗转,面上只作无所谓,接过便签,笑着扬扬手:“要不我以后就专门售卖你的签名,赚到的钱可能够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浦西也笑了,只是笑容里隐隐有丝自嘲的苦涩:“要卖赶早,趁我还有点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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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到话了吗?戴莎的精神病到底是真是假?”戴待离开后,孙策凑到浦西身边低声询问。
“我没问。”浦西答。
“怎么就没问?她是戴家大小姐,肯定知道内情!你找她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吗?”
浦西皱了皱眉:“我告诉过你,她和戴莎的关系不好。绑架案她不也是受害者?”
“关系不好,那也是一家人。谁晓得是不是戴家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我们不是怀疑戴莎装疯卖傻想要逃避法律责任吗?”
孙策的音量不自觉大了不少,经纪人转身瞟过来:“要死哟,说什么呢这么激动?哎呀,宝贝儿,你愁眉苦脸可不行,smile!smile!”
浦西扯了扯嘴角,戴上眼罩,往后一靠,打算安静一会儿,却惹来经纪人更加大声的叫嚣:“哎呀,宝贝儿!你这个姿势不行的!鼻孔朝天的!发型也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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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待姐!怎样怎样?”
苗条等她良久,一见戴待回来,连忙像馋嘴的哈巴狗一样飞奔着迎上来,区别只在于她这只哈巴狗馋的是Daniel。
戴待失笑着将签名递给苗条,苗条的两眼顿时放光,肉肉的身体抱住戴待:“待待姐你真是太仗义了!快让我么一口!”
“别别别!”戴待连忙推开她的脸,笑着走离她。
结果没走出两步,便听苗条乐极生悲着哀嚎:“待待姐!你怎么可以随意对他透露我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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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要陪顾质参加宴会,戴待只上了上午的班,下午马休就来Caprice把她接走。
从SPA到妆容、造型,全套做下来,一堆人围绕着她一个人团团转,阵势特别大。戴待任由他们摆弄,她则无聊得几乎昏昏欲睡,惹得化妆师忍不住提醒她:“顾太太,你能不能把眼睛睁开?”
“噢,不好意思!”戴待连忙提了提眼皮,打起精神坐正,化妆师这才得以小心翼翼地在她纤长卷曲的睫毛上粘上最后的水钻。
身后在这时传来轻笑声。
戴待对着面前的镜子一凝睛,正见顾质不知何时已经来了。
他似乎已经看了她许久,眼睛里依稀可见如金箔一般揉碎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