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人要被自己最在乎的男子斩杀,一时间赵神佑只觉天塌下来一般,顿时觉得生无所依,依无所恋,猛然朝着旁边的朱红色柱上撞去。
赵谌心中一紧,猛然上前将赵神佑拉住,一记手刀将赵神佑击昏,赵谌暗道抱歉,让侍女将赵神佑抬了下去,下令让几人好生看守,几人诚惶诚恐,自然明白若是赵神佑有恙她们几人都要陪葬,顾不得长卑,将还在昏迷中的赵神佑用绸带绑了起来。
赵构虽然惊恐,但内心之中依然有着身为帝王的尊严,何况从住进这里之前,赵构便早已开始策划对赵谌的反击,建立在各处的地方势力,藏宝库等,可惜赵谌的情报组织太过强大,尚未起事,便被赵谌端掉了不少。
赵构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一直韬光养晦,忍辱负重,想要效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将赵谌再次踩在脚下,这一次赵构绝不会再给赵谌机会,谁能相到当时一个其貌不扬,能力不显的孩子会有今日之能,奈何造化弄人。
赵构本欲积累几年再动手不迟,江州发生水患,而江州通判与知州送来书信,欲投效其手下,抗击赵谌,信中一直言明赵构才是真正的天子,赵谌只不过是一个篡权夺位的小人,
并且愿意起事,清除赵谌这个隐患,虽然并未直言,但言语之中求官之语几乎存在于各段字里行间。
赵构虽然对二人颇为厌恶,看不起二人趁机寻求好处的态度,但赵构想到可以利用二人来一出连环计,将二人当做吸引赵谌的砝码,能杀死赵谌自然最好,杀不死也无伤大雅,两人自以为是的以为完全掌控了赵构,其实不曾想和赵构玩心机,他二人还差的远呢。
果然如同计划一般,赵谌前往赈灾,两人被赵谌斩杀之后,赵谌并未在江州停留而是立即前往秦川抵御黑蛮军,如此一来便完全陷入赵构的计划,赵构听闻赵谌被阻击在秦川一带,高兴的多日神采奕奕,看上去年轻了十岁。
可不曾想赵谌居然成功说合了黑蛮军,这下赵构完全慌了神,多次想要出逃,但临安城戒备森严,根本无法逃离,赵构之所以能够联系到各路人马,其实赵构是借助能够常来探望的赵神佑送出书信,赵构只是言明这些是送给朋友的书信,赵神佑也不猜疑,帮着赵构将消息发了出去。
而近日东窗事发,赵构只能最大的享受着,等待赵谌回来问罪的日子,赵构倍受煎熬。
赵谌派遣曹俊青监斩,而自己站在御书房内久久不语,到现在赵谌依然忘不了赵神佑那凄厉的眼神。
午门之外,人山人海,大宋自建立以来,很少斩杀官吏,尤其文官更是独具特权,而近日赵谌居然要斩杀皇叔赵构,百姓议论纷纷,对赵谌褒贬不一,华夏历来讲究为孝之道,而赵谌这种做法引起很多保守派的质疑,更让不少世家对赵谌开始缺乏信心。
不少地方潜伏的势力皆起兵造反,与当地的官军开始作战,赵谌早有应对,给地守军纷纷势如破竹,连续数日,不断将反抗朝廷的组织消灭,一时间各地闹得沸沸扬扬,到处都在抓反朝廷的贼寇,当然其中出现不少冤案,但在茫茫人海之中,根本无法被平反昭雪。
曹俊青来到御书房,看赵谌面色憔悴,曹俊青知道赵谌是从昨晚一直站在这里,自从抓捕赵构,到问斩的一天里,赵谌心中有些委屈,有些无奈。
曹俊青道:“微臣斗胆,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曹卿家,不知监斩如何。”赵谌露出难得的笑容询问道。
曹俊青道:“皇上放心,微臣已将一切事情办妥,稍后会为赵构风光大葬。”
赵谌微微点头,便沉默了下来。
曹俊青站在一边,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赵谌忽然问道:“曹俊青从你的角度看,朕做得对不对。”
曹俊青想了想道:“皇上无错,只是缺了一些步骤。”
曹俊青接着道:“以微臣看来,皇上斩杀赵构理由不足,恐惹人非议,皇上不必在意公布缘由,会使军队离心,恰恰相反,若是皇上隐瞒,才会让军心丧失,皇上该广发榜文,通告赵构之过与功,皇上稍后可为赵构立碑陈述其功劳,以安门阀,氏族之心,百姓自然会明白皇上苦心。”
赵谌疑问道:“曹俊青你为何不反对我?”
曹俊青微笑道:“皇上言重了,微臣只是懂得为臣之道罢了。”
“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曹俊青离去之后,赵谌看着手中那本当年赵神佑赠与的书册,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