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假装糊涂道:“公主哪里话,下官向来勤勤恳恳,定然是有人诽谤下官,还请公主为下官做主。”
七公主看了张拓一眼,品着香茶淡然道:“你为何建议吐蕃王子分兵而为,为何攻秦凤军之大仓,而非直接攻城。”
张拓冷静的回答道:“回禀公主,我军缺少攻城器械,而且已经探明秦凤城驻军并不在我军之下,虽然是疲惫之师,但战斗力可不弱,何况我西夏军多为骑兵,并不善于攻城,而大仓乃是秦凤军命脉之所在,攻大仓便是断秦凤军生机,如此做上合天道,下合兵法,可惜赵谌此人棋高一着,下官汗颜。”
七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拓,张拓只是淡然,略带几分委屈的看着七公主,七公主轻轻拂动自己的秀发,对张拓道:“张大人读得兵法中有没有卖主求荣,出卖同僚的兵法呢。”
张拓声音一沉,淡淡道:“七公主若是怀疑下官,下官无论如何都是说不清的,还请公主明察。”
七公主站了起来看着张拓道:“其实本公主有一事相求,还请张大人帮忙。”
“公主请讲,下官莫敢不从。”张拓躬身道。
“只要张大人演一出苦肉计,假装投降,写一份虚假的情报给赵谌,让赵谌知道我军的动向,并且让其挥军前往龙门渡口便是。”七公主向张拓说出了心中所想。
张拓推脱道:“赵谌非等闲之辈,如此简单的计策,相信一眼便能识破,我原来虽为汉人,但现在早已是西夏人,赵谌最痛恨我这种叛徒,定然不会相信。”
七公主微笑着道:“张大人谦虚了,赵谌定然会相信你的,只是你发的情报要用藏在营帐中的信鸽发出,一定要用这些奇怪的符号发出才行哦。”
张拓大惊,但好在其面容已毁,常常带着斗笠,七公主看不出张拓的表情变化,张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道:“这些符号只是下官平时随意的涂鸦,并非书信,七公主的意思下官不太理解。”
七公主心中冷笑,这张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沉声道:“本公主懒得和你兜圈子,张拓,你屡次出卖我军,证据确凿,你的家仆早已投靠我军,几个美人就让其神魂颠倒不能自持,上次洛野平原,这次的大仓之战都有你的影子,为什么要背叛本公主,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是一个汉人?”
张拓忽然哈哈大笑,豪气道:“我从未忘记过自己汉人的身份,自从那天我的家人被西夏铁骑屠戮之后,我便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消灭所有的西夏人,可惜你命太大,洛野平原,秦凤城前的营寨之中都没能将你杀死,从我毁容加入西夏军之后,我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天不助我,如之奈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拓冷冷的看着七公主,张拓并未冲上去,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作,定然被七公主身边的兵卫长斩杀,张拓想要活下来尽快通知赵谌,不能让赵谌陷入七公主的计谋。
七公主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一个一人高的木箱边上,张拓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木箱,只是不知道七公主将此木箱运到马场所谓何事,七公主向身边兵卫长点了一下头,那兵卫长向前一步,大喝一声一拳重重的击在木箱之上,龟裂的痕迹从兵卫长拳头方向向四周蔓延,忽然‘碰’的一声,木箱化为众多碎片,张拓定睛看去,突然两眼通红,大吼一声朝着木原本放置木箱之地冲去。
兵卫长身形一闪,一拳重重的击在张拓的腹部,张拓身体一弓,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从张拓的额头流下,看起来疼痛之极。
原来木箱之中包裹着一个铁笼,铁笼之中关着一条野狼和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两者的距离不足一米,孩子的眼睛被蒙,看不到眼前的野狼,不然早被吓晕过去,野狼唇齿摩擦,不断有唾液从齿间流出,看样子数天没有进食,野狼的利爪不断的摩擦着地面但无法寸进,原来野狼的脖子上拴着一条沉重的铁链。
七公主淡淡道:“可惜你的孩子没能跑掉,他还小,你希望看到他在你眼前被撕成碎片吗?我劝你还是乖乖合作,只要秦凤军进入我军包围圈,我立刻释放你的孩子,并且给你一笔金银,你们可找个地方安享太平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张拓跪在地上双眼微红,张拓的妻子难产而死,临死之前让张拓好生照顾孩子,而现在张拓的决定关乎太多人,张拓总以为自己心如磐石,但当七公主用他的骨肉威胁之时,张拓突然发现他无法面对,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秦凤军众多兵士,张拓心中难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