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回 夜郎城

白墓》：采石江边李白坟，绕田无限草连云。可怜荒垄穷泉骨，曾有惊天动地文。但是诗人多薄命，就中沦落不过君。渚苹溪藻犹堪荐，大雅遗风已不闻。但是这里确实也有李白的坟墓。李白在夜郎县生活了三年，离开夜郎县时把一些旧衣服和生活用品都留在了夜郎城的住宅里。李白去世后，夜郎城的居民为了纪念李白，把李白留下来的旧衣服和生活用品用棺材装了，埋了一座坟墓。这种坟墓叫着‘衣冠冢’。”

    “马叔叔，那宋墓杨八坟是不是宋朝杨家将的坟墓？”

    “不是，这里的杨八坟就是杨应龙家的祖坟。”

    “唐朝杨端的坟墓？”

    “不是，碑刻上有‘宋墓杨八坟’，说明这杨八坟是宋朝的，杨应龙在宋朝的先祖有哪些？”

    “杨粲？”

    “对了。杨粲，字文卿，小字伯强，是杨端的一十三代孙。也是杨应龙的一十六代祖。杨粲是杨轼的儿子，幼年过继给伯父杨轸为嗣。秉性好学，笃信儒家经典，少年时代就心怀大志。宋宁宗嘉泰初年袭播州安抚使，在任三十多年，是播州历史上一位很有作为的中兴人物。宋开禧二年，金兵南侵，攻占潼关，入据陕西后，四川宣抚使吴曦谋反，叛国投金。次年正月自立“蜀王”，当了金人的儿皇帝。杨粲以强烈的爱国热忱谴责吴曦投降分裂的行径，决定率师讨伐，播军正欲启行，吴曦已被处死于兴元伪宫。杨粲为支持抗金战争，向朝廷贡献战马三百匹，黄白金银上万两。同时建言朝廷乘胜‘大举北伐，以雪先耻’。杨粲以‘文武兼资’著称，史籍说他‘性孝友、安俭，素治政宽简，民便之’。由于实行比较开明宽松的对内政策，不事苛求勒派，播州社会稳定，生产发展，财富日增。杨粲是开创‘播州盛世’的杰出人物，他在发展文化的同时，大力振武治军，实施耕战政策，组织训练了一支‘寓兵于农’的地方武装。对老百姓实行亦农亦兵，‘且耕且战，得富国强兵’的政策。这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的劲旅，在数次内外征战中十分骁勇，所攻必克，军威镇慑邻境，在多次远征作战中屡建奇功。宋朝皇帝屡次为杨粲加封赐谥，赠予右武大夫、吉州刺史、左卫大将军、忠州防御使等头衔，并‘赐庙忠烈，封威毅侯’。”

    “看来这杨应龙的先祖还很不错，只是这杨应龙……”

    “夜郎城周围的宋墓一共有十八座，墓碑上有各类精美石刻两百余幅。石刻多为浮雕，少量为线刻，内容涉及人物、瑞兽、花草、仿木构建和家具等。这批石刻从风俗、服饰、艺术、信仰等多层面展示了黔北宋代的人文风情。”

    “马叔叔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不是你们马叔叔知道那么多，马叔叔这些知识都是你们的秦都督教的。好啦，你们不要问了，再问，你马叔叔也不知道了。现在我们来看看这里的山势地形。大家看，这里是一个小盆地，周围到处山峦起伏，沟谷纵横交错。那条环绕在夜郎城前面的小河就是夜郎河。那条大路就是著名的川黔驿道。顺着驿道往前走，经过二三十里就到了松坎，过了松坎，前面就是娄山关。我们现在看到的那座隐没在云雾里的山峰就是娄山关。”

    马千乘说到了娄山关，刘旅长陷入了沉思，他想起官员们谈起杨应龙同朝廷军队与贵州四川地方武装在娄山关进行的几次战斗。就在两年前，朝廷派都司王之翰率兵进剿杨应龙，在娄山关被杨应龙杀了一个落花流水，鲜血染红了娄山关。去年上半年，四川派遣参将郭成，总兵刘承嗣统兵征剿杨应龙，在娄山关以南的白石口全军覆没。接着是杨应龙率军大举进攻重庆府，血洗綦城。

    正当刘铤远望着烟雾迷蒙的娄山关陷入了沉思，马千乘又说话了：“刘旅长，是否把夜郎城拿下来作为驻军之地？”

    刘铤没有马上回答，略停片刻，说：“是这样的，我的想法是，这夜郎城作为古夜郎国的都城，应该有不少历史文物。如果我们用火炮攻城，很可能对文物古迹造成损坏。再说，这夜郎城有杨应龙的宋代祖坟，城内很可能还有杨应龙先祖的牌位，所以我决定不要急于攻城。”

    “刘旅长的意思是……”

    “杨应龙虽然反叛朝廷，但是他的先祖是有功于社会的，所以我们不要惊动他们。”

    要知道平叛军怎么样绕过夜郎城攻打娄山关，且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