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会的点点头,笑着说,“今晚你来是不是问我姬魅夜到底要和谁成亲?”她妩媚的一笑,“其实,那个是我。”
说罢,花清语踩着步子转身离开。
只留下汮兮在后面的嘶声咒骂。
(九十五)放千世流离
身后林子传来了无限凄厉的尖叫,像是某种人绝望的哭泣,更像是什么东西狠狠的击打着花清语的心。
汮兮,你感觉到痛了吗?
是一种被亲人背叛的痛了?
可是,当初的你可是考虑到了我白族一百多性命,可是考虑到了父母的灵魂也被囚禁了千年。
一千年前,你有等待的希望。
而父母的灵魂,恐怕早就在那些封印的字符下,变成了灰烬。
你这样就感觉到痛了吗?可知道,我也等了一千年,才等到了这个开始。
抬起头,天空只有一弯淡淡的月牙,像是某人个眯着的双眸,看似在笑,却是冷冽的无情。
你明知道,姬魅夜那个人,他只会对神乐笑,只对神乐哭,可是你却贪婪到想替代神乐,甚至像在那双无情的眼中看到自己,甚至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你用你的嫉妒毁了我们一族人。
痛是什么?花清语抬手摸着自己的眼角,没有泪痕。
她不像姬魅夜,因为天生灵力还有那诡异的傀儡术,可于天地抗衡,拥有不老不死之身。
她也不像珈蓝和幻影那样是灵鸟和神兽,修行千年既可成精。
她只是凡人,汮兮是凡人,甚至是神乐都是凡人。
而现在的花清语,是死去过的人,因为带着怨恨,甘愿成为守灵,得到一种所谓的长生,得到一具不属于她灵魂的身体。其实这种长生,让她‘身体’只能体会到一种感知——那就是痛!不管遭受到什么打击,就算身体复原飞快,然而疼痛不会消减。这也是长生的代价!
但是其他的,她没有眼泪,没有那种人类曾经的愉悦,哪怕是情-欲上的。
食物在嘴里,不知是何种滋味,酸甜苦辣,早就忘记,形同嚼蜡。
说到底,像她这一类人,就是除了能感受到‘痛’的人偶。
“花清语,不会是你,你不配!”
“你不配……”
那种频临绝望的尖叫,一直在耳边回荡。
花清语笑了笑,注意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犹如闪电一般落在了珈蓝面前。
仔细看去,竟然是幻影。
幻影脸上隐隐有怒色,瞪着花清语,然后回头看向珈蓝。
看到出现的幻影,珈蓝眸色一沉,厌恶浮上了眼瞳,想到如今在月重宫生不如死的路乐乐,手下意识是握紧。
“我早就该杀了你们。只是,现在杀了你和汮兮,我也会觉得脏了手。”
幻影脸色惨白,眼底有一丝悲伤,只是喃喃道,“我便问你一句,刚才花清语说的可是真的?”
珈蓝冷冷一笑,转头甚至不想再看幻影一眼,“汮兮做过什么龌龊的事情,你全然的看在眼里,如此,你都还在她身边,真是妄自了过去一千年殿下那般的待你。也亏我曾想,你要比你那主子好些,如今看来,却是我多想了。”
“至于刚才花清语说的,十五,你和汮兮完全可以来观礼。”说完,头也不会的和花清语隐没在了月色中。
幻影身形踉跄的往回走,又回头看了一眼珈蓝离开的地方,整个人最后都靠在了枯树上。
那般的讨厌,竟然是那般的憎恶自己?
曾经,在紫竹林,她曾在珈蓝眼中看到一种不同于今日的神色,虽然谈不上喜欢,甚至谈不上是亲近,然而那个时候的他没有这般讨厌和憎恨,甚至带着对她的怜悯。
她期望的不多,只是希望他看她,不要像以前那样厌恶罢了。
然如今,一切都回到了原定。
嘴角有一丝苦笑,幻影直起身子回去看见汮兮跪在地上,双目渗血,白色的衣衫被血染了一大片,然而眼中的那种惊呼疯狂的恨意却在不停的滋长。
看到幻影过来,汮兮反而自己站了起来,抬袖擦去了嘴角的血渍。
“我为他,负天下。他却一次次的负我。”说罢,大笑了几声,转身往月重宫走去。
星疏月亮,她们的身影在月重宫白色石阶上,看起来若有若无,十分的淡。
路乐乐坐在高高的椅子之上,此时夜冷,然而她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凤息给她的药,早就服用完,而她的确也记不大住东西了,此时,要求要看看月色,凤息见她心情好,自然也答应了。
旁边有一个食盒,里面放着些许糕点,两双筷子。
凤息如实的答应了每日陪她一起吃饭。因为明日就是十五,凤息显得有些忙,自然也有些心不在焉。
暮色刚落下,路乐乐就坐在了这里。
似乎,这将是人生中,最漫长,最漫长的一个夜。
明日,谁将置之死地而后生?
死和生不过一念之间,然而,却要死多少次心。
“夫人,大人说您一定要保暖,这是今日他命人给你送来的暖手炉。”书莲蹲在路乐乐身边,将一个裹着狐毛的手炉放在路乐乐手里。
那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