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直,你可不要小看这监察御史一职。虽然品秩不高,但其权限甚广,有分察百僚,巡按郡县,纠视刑狱,肃整朝仪之权。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最为合适的,到时只要你用心,很容易就可以干出一番大事,到时候为父在为你美言几句,很快就能提升。”
房玄龄虽然对于自己长子,能力平平不甚满意,但毕竟是嫡长子,房玄龄还是费尽全力的培养。所以房玄龄才会拜托杜如晦,为房遗直求得如此一职,便是为了磨练房遗直一番。
房遗直出生于官宦之家,自然是清楚监察御史这官职权利广。但房遗直平常接触的都是高官大员,所以一听自己只不过得到一个八品的官,自然有些失落,这也是高官子弟的通病——眼高手低。
“孩儿省的。”房遗直很快收起失落之色,对房玄龄说道。
“孩儿有一件礼物要送与父亲。”房遗直说着便就把戴在手腕的手表解了下来。
“这是何物?”房玄龄疑惑的看着房遗直手中的手表说道。“这玩意叫做手表,据说是从西夷之物。”
接着房遗直便就对房玄龄解释了一番,使得房玄龄这位尚书左仆射、大唐首相也是连呼妙哉。
待的房玄龄已经晓得了手表的用处,摸着手腕上的手表,有些疑惑的对房遗直说道:“此物如此神奇,想来价值不菲,你如何购之?”
房遗直看到父亲面露疑惑,便就对其解释了一番,对于自己如何认识杨青、有如何购得、和杨青的来历都简明的说了一番。
房玄龄听完之后,便就沉吟道:“想必是此子缺钱,二来便就是摄于你显贵,才如此便宜的买与你。虽不是强取豪夺,但也相差无几,遗直啊,你要记住,有时候你这么小的一个污点,也会被你的政敌无限放大,使得你吃大亏。等下再送两千两银子过去,我房家虽不是钱财良多,但这点钱财还是拿的出的。”
以房玄龄的俸禄自然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房玄龄虽然当官,但家族里面有些人却是经商,而房玄龄的夫人打理着这些事物。要不然这些高官大族,仆从如云,这些钱财都是从哪里所来呢?
“父亲教训的是,此番倒是孩儿愚钝了。”房遗直听到房玄龄如此说,才发现自己此举不妥。这般宝贝如此便宜的就买了,不是强取豪夺又是什么,想到这里,房遗直便就晓得了关键之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此物的确神奇,做工精美,以大唐的匠师技术都难以做出,更何况还有这计时的功能,想不到西夷之地还有这般宝贝,真是不可思议。”房玄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满意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不过是一些奇淫巧计罢了,终究是上不得台面,哪里能和我大唐的四书五经、兵法韬略这等圣书比。”房遗直说道,显然对于西夷的奇淫巧计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能晓得就好,有时间多看看书,不要沉迷于奇淫巧计里面,切莫玩物丧志。”房玄龄劝慰的说道。
此时的大唐和后世的清朝一般,自认为天朝上国,目空一切。即使那一方面对方超过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味的认为那是奇淫巧计罢了。
就连房玄龄这等千古贤相也是如此,其风气可见一般,不过此时大唐四周已经没有强敌,北边突厥刚刚灭掉了,西面吐蕃还未崛起。
四面八方没有可敌之国,在如此环境下,唐人自然是最容易骄傲自满。要不了多久,李世民就要被称为天可汗,想来到时唐人的自豪感愈加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