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许老爷肩头的手,身子朝后一倒便昏了过去。
王如意见状并未没有立即为何斐服药,而是吩咐等在门外的人将许老爷抬到另一间屋子里,他看着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何斐叹了口气,“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你与许婉,一个太过痴情,一个又有些愚笨,只盼着你们二人愚笨的能够聪明些,痴情的能够绝情些。”
许婉听下人过来对平南王禀报说许老爷的毒已经解了,激动不已,想要立即过去看一看具体情况如何,却碍于平南王没有发话,她也不敢开口。
平南王见她眼中是藏不住的激动,面上却强自掩饰着,心里好笑,对许婉道:“既然许老爷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你还不快些去瞧一瞧,然后回家通知你母亲一声,也免得她一个人在家中担心。”
许婉点点头,谢过平南王后转身便急匆匆的去了许老爷房里。
平南王看着许婉一刻不停的离去,叹了口气,对一直候在一旁的下人道:“世子如何了?待本王去看看。”
那下人不敢多嘴,应了声是,带着平南王朝何斐房里行去。
何斐其实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损失太过内力,导致真气不足,体内气血亏损才会昏迷不醒,王如意已经喂他服下了药,相信不会太久便会醒过来。
平南王看过何斐后,也没有说多说什么,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知道,何斐的性子看起来精明,其实却是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
平南王吩咐下人好生照看何斐,带着王如意走了出来。
王如意知道平南王定是有话要问他,也不着急,跟着他慢慢的走着,等着他开口。
“唉。”
平南王沉默了片刻,开口却是长叹一声,道:“本王年纪大了,何斐这小子,本王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如意,日后就要靠你多多照看他了。”
王如意笑了,“王爷这是什么话,何斐对他自己的事情自然是有分寸的,咱们却是不好说什么。”
平南王摇了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斐身在局中,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咱们旁的人虽然看清,但却也看的太清了,这前前后后,因果关系,虽然看的清,但其中的内情却并非是咱们看到的这般。有些事情,难得糊涂。”王如意看了眼平南王淡淡道。
平南王一怔,也不知道是因为王如意的话让他有所感触,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他忽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王如意的肩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意,本王果然是老了。”
王如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许婉看过许老爷,得知许老爷还要在好好的诊治几日,便也没有将许老爷带回许府,一个人回了许府。
走到萧园的大门口时,许婉才想起适才没有见到何斐,她皱着眉咬了咬唇,只当是何斐为了别的事忙去了,也没有多想。
回到许府,许婉将许老爷的事情告诉许夫人,许夫人果然很高兴,恨不得现在便将许老爷带回来,亲自照料。
许婉笑着紧紧的握着许夫人的手,心里也安心不少,自打许家出事后,这是她最开心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