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打了个佛揭,缓缓说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今日可是要远行?”
许婉闻言好奇的抬头看了眼那身披七宝袈裟的主持,趁着许夫人上香的空,问道:“主持大师怎么知道我们要远行?”
那主持看了眼许婉,微微一笑,满面慈祥,道:“好一个灵气十足的小姑娘,贫僧这里有佛珠一串,既与姑娘有缘,便赠与姑娘吧。”
许夫人忙上前接过,拉着许婉朝主持拜了拜,道:“多谢大师。大师真是料事如神,信女一家今日正要返回江南家中。敢问大师,可是算到了什么?”
那大师慈祥的看了眼好奇的许婉,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凶灾固然有,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施主多加小心。”
许夫人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面上还算镇定,朝那大师拜了拜算是道谢,因为时间紧迫,几人也没有多做停留,等着许老爷一出来,几人告别了主持,便一起朝山下走去。
路上,许夫人向许老爷提及此事,许老爷也觉得这事情有些玄妙,他们此次从江南来到了帝都是为了探亲,少有人知,应该不会惹到祸事,但那大师说的神乎其神,更不会信口开河的哄骗他们。
“会不会是一些生意上的对手得知了消息,前来刺杀我们?”许夫人对许老爷说道。
许老爷眉头皱的紧紧的,“夫人说的有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立刻上路,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驿馆。”
许老爷当即便命车夫赶车上路,趁着天黑前赶到驿站。
而许婉把玩着大师送的佛珠,却是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民风淳朴,又是天子脚下,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敢行凶。
可她却不知,一场早有预谋的灾祸正在等着她们。
行了一整日,许婉一家终于赶在天黑前来到了驿馆。
看着前方旅人络绎不绝的驿馆,许老爷似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在人烟稀少处,他多少还有些把握。但他也不敢懈怠,命人要了两间房,吩咐将晚饭送到房里,没做停留,带着许夫人和许婉便回了房。
在许老爷房中草草用过晚饭,许婉和连翘回到隔壁房中休息。
连翘端了杯茶给她,说道:“小姐,你说今日那个大师说的话能是真的吗?”
许婉奔波了一整日也有些累了,掩着面打了个哈欠,示意连翘将茶水放下,低声说道:“谁知道是真是假呢。不过,既然父亲也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许婉是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的,她靠在榻上,无意间瞥见连翘发白的脸色,才恍然想起来这丫头一向胆子小,此时定然是吓坏了,忙安慰她,“你怕什么,这里可是帝都,天子脚下,哪个毛贼这么不开眼的敢动手行凶。”
连翘咬了咬唇,点点头,面色有所缓和。
许婉也有些困倦了,让连翘检查了一遍门窗是否关好,便拥着被子睡了过去。
一觉好眠到天亮,许婉昏昏沉沉的被连翘唤醒,懒洋洋的伸了伸胳膊,早已将昨日那大师的话忘在了脑后。洗漱过后,许婉随着许夫人和许老爷一起来到楼下用早饭。
大堂里闹哄哄的,已经坐满了人,忙碌的小二带着许婉一家寻到一个角落处坐下,匆匆上了早饭便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许婉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大堂里正在用早饭的众人,只见大家均是面带疲惫之色,狼吞虎咽的快速用过早饭便匆匆结账离去。许婉百无聊赖,扫了一圈,倒是发现了一桌与众不同的。
那是另一个角落里,一张方桌上坐了五个男子,那五人身着黑色粗麻布衣,面色沉郁,他们着用着早饭,不时会匆匆扫几眼或离去或进来的旅人,低声与同伴交谈几句,看起来有些闲暇,不似其他那般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