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屋子,坐定之后,那个叫福伯的仆人,便倒好茶送进来。
“是御哥哥,让你们来的吗?”这个清丽出尘的女人,眸子水汪汪地看着云轻歌,白艳若两人,问道。
“算、算是吧。”白艳若脸上闪过尴尬之色,急忙低头饮茶。
却因为太烫,不小心呛到了一口。
她优雅高贵地笑笑,“肯定是御哥哥担心我一个人在这里太无聊了,所以才会让你们来陪我。对不对?”
在她纯净的目光下,白艳若只能有些心虚地笑,别开眼不出声。
“嗯。”面色依然淡定的云轻歌,轻轻地应了声。
“对了,我叫东方惜水,很高兴认识你们哦~~”
“东方姑娘,她是云轻歌,我是白艳若。”自从见了这个东方惜水的美貌和气质后,白艳若是彻底,被她打败了。
似乎觉得,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那高贵非凡的轩辕御。
“轻歌,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好严重哦,痛吗?”
她的眸子,全是满满的关心。
云轻歌越发沉默了,她低下头,诺诺道:“没什么,在家里不小心碰到了。谢谢东方姑娘的关心。”
东方惜水的眸子,时不时小兔般地落在云轻歌的肚子上,几次想问,但是因为害羞,又憋回去了。
因为这样,她的小脸,越发粉红起来,宛若一朵娇艳的玫瑰。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尴尬诡异了。
眼看三人实在说不下去了,白艳若终于道:“东方姑娘,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姑娘吧。”
“啊?你们要走了吗?”东方惜水满脸惋惜,掩住小嘴轻声道。
“嗯。谢谢东方姑娘的款待。”
云轻歌垂下眸,柔弱地低声道。
“那……好吧。我送你们出去吧。恰好一会儿御哥哥就回来了,我到桥头那等他。”
一提起轩辕御,东方惜水的脸上,娇羞如枝头上的花儿,艳丽惊人。
云轻歌和白艳若的脸色都一变,可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三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每走一步,云轻歌都觉得是双脚踏在刀尖上,一直在流血,直到最后一刻,血流尽而亡。
月色缠绵,桥下的小河潺潺流过,浮萍摇曳,蛙声迭起如响鼓。
白艳若看着东方惜水旁边,面色苍白,但安静的云轻歌,心中不知为何,因为东方惜水的存在而产生的丝丝怨恨无处发泄。
东方惜水眨巴眨巴大眼睛,终于在她们回去之前忍不住问道:“轻歌,你的肚子,是有小孩了么?你可真幸福……”
白艳若一听,戏谑道:“可不是,云姐姐可是个有福分的人,还没嫁人呢,就有孩子了。”
这话,讽刺至极。只可惜,东方惜水听不懂。
她垂下头,露出那高贵如白天鹅一般的脖颈,羞涩道:“等惜水身体好了。惜水也想,和御哥哥一起有一个孩子。”
“东方姑娘病了?”白艳若似乎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了。
“嗯。”东方惜水点点头,低声道。
“东方姑娘得的,是什么病?”
东方惜水无辜地摇摇头,微微有丝茫然,轻声道:“御哥哥他们一直瞒着我,不告诉我。不过我偷偷听到,似乎给我医治的药里,还缺一种脐带血。”
她转过头来,望着云轻歌和白艳若,好奇道:“你们可知道什么是脐带血?”
东方惜水单纯无知,但云轻歌和白艳若不是。
云轻歌才听罢,顿时脸色变得惨白,脚步一顿,踉跄地往后退去。
而白艳若,幸灾乐祸地看着摇摇欲坠的云轻歌。
仿佛忘记了东方惜水的存在,而是达到了今天来此的目的,白艳若残忍地笑道:“呵呵,姐姐这下明白了吧。御哥哥让你怀孕,根本不爱你,根本没想过要娶你!他只不过是,要找个女人生孩子,然后要拿脐带血而已!哈哈,云轻歌,你真是个可怜虫!”
“不,不可能……”云轻歌面色寡白,呆呆地往后退去。
刚刚还浅笑如昔的东方惜水,一听到白艳若无心的话,顿时惊得绝色的脸煞白:“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御哥哥的孩子??”
她看着云轻歌高高凸起的肚子,不敢置信道。
白艳若这才发现自己犯下的错,急忙笑着解释道:“你误会了。这不是御哥哥的孩子。”
这话,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东方惜水绝美的脸变得苍白起来,整个人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极了。
可一会儿,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力的喘息,咳嗽起来。
“怎么可能,御哥哥怎么能这样对我……”
“不是的。你放心吧,御哥哥心里,只有你一个,这个云轻歌,怀上孩子,也是为了你的病。”
“呜呜、咳咳……”东方惜水哭的好不凄惨,那副模样,看得人心都快碎了。
白艳若这才急了,她想起不久前她陷害云轻歌,剪掉这个东方惜水缝给御哥哥的一件外袍,御哥哥当场震怒,朝着云轻歌就一把扇过去,那副模样,真像是要把云轻歌置于死地。
一想到轩辕御当时那吃人的可怕眼神,白艳若便打了个冷颤。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让东方惜水伤心成这样,会不会,被御哥哥杀了?
“你别哭啊。”
白艳若觉得今天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我、我先走了。”云轻歌面色苍白,瘦弱的身躯,似乎就快要被风吹倒了。
她挺着大肚子,脚步变得摇摇晃晃。
“啊!”才走几步,脚下一滑,她急忙稳住身子,却在快要站定的时候,不知何时,背后突然被一只神秘的手一推,措防不及的云轻歌,顿时整个身子都往前倾,她们站在桥边,前面便是河水。
“救命!”云轻歌惊愕地回头,在跌入河前,恰好看到白艳若愕然捂嘴的脸,以及东方惜水本该柔弱无邪的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深意……
刚刚是谁,推了她?
噗通一声!
云轻歌的身体,像沉重的石头,缓缓沉入河水底。
没有痊愈的伤,几个月来的忍耐和辛苦,还有今天的打击和受伤,让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挣扎。
救、救命……
她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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