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总会出来。”
“是吗?但是我想问……”无剑冷言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啊?”路远寒大惊,但很快又低下头,垂下眼帘,眼神黯淡下来,“啊。你说那个啊,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它。”
“不知如何面对?”无剑冷笑着,“你害怕家人、朋友、恋人再度被伤害是吧?你并不害怕你体内的那个它,甚至它会让你感到亲切。只不过这亲切让你觉得羞耻,因为它随时会取代你,然后再伤害你身边……”
“够了!别说了!”路远寒知道自己的内心完完全全地能被无剑看透,人总是害怕自己内心最阴暗的一面被拉扯到众人面前。
“别闹笑话了!”无剑吼道,“你这样算什么!这有什么可羞辱的!”
路远寒怔住了,不知道无剑在说什么。
“对同性有战斗欲,对异性有征服欲,这是男人的本性也是兽性,只不过身为人类都会用理智控制这些本性……而你体内的它只不过彻底将兽性彻底激发了。”无剑冷言道,“它之所以敢这么肆虐,是因为你没有它强,甚至于,你心甘情愿地自认为没有它强。你在害怕如果反抗失败的未知结果罢了……”
路远寒看着无剑身边出现一只阱,趴在那里瞪着自己,那眼神那么眼熟,路远寒瞬间明白这是变成阱后的自己。
不能怕它……更不能变成他!
“动手吧!路远寒!”无剑喊道,“你根本不是没有掌握次生,而是从没有使用真正的次生,使用吧!不要畏惧未知的前方!”
这时那只极强的阱冲向了路远寒,但他却毫无畏惧地看着。
没什么好害怕了,我已经无所畏惧了。路远寒微微笑道:“无剑,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正打算做了。真劳烦你了。次生,无剑!”
而这时内心世界外的路远寒身上的阱变皮肤竟突然破碎,将高清扬三人给震飞好远,路远寒跪在了地上,面朝大地躺了下去,但恢复了正常。
“喂?”离路远寒最近的单灵小心翼翼走到倒在地上的路远寒旁,轻轻踢了踢。
“没死呢。”路远寒忽然艰难地支撑站起来,微笑着,“枯人在哪。让我去见他。”
……
路远寒从回忆中醒来,感激地看着眼前的枯人。枯人微微笑道,走到路远寒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哎呀哎呀,知道感恩就好了。”
“嗯……的确。”忽然路远寒一肘打向枯人的脸,枯人躲闪不及被击中,只听见路远寒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是不是每次训练都是要把我打到快死掉你才罢休!”
“哎呀哎呀……连路远寒先生都爱揭人老底了,不过那下真的好痛啊!”枯人坏笑着,却明显没被路远寒打到。
“你……”路远寒大怒,却发现枯人连忙跑了。
但令路远寒没有想到的是,此时丁洁居然在远远的地方偷偷看着他。
……
阱界。
“诸位,回来了啊。”白叶坐在高椅上打量着下面的众人,“听说……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攻去了人界?”
斯普润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让夏克和道尔芬跪下,说道:“白叶大人息怒!”
“算了,死的那些只不过都是杂兵罢了。”白叶故意显得异常大度笑道,“只不过……让涉新石阁主亲自去领回你们,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斯普润浑身发着抖,他知道白叶一直喜怒无常,杀人在无形之间,白叶可以满脸微笑的与你交流,却会在你完全没有意识的那一秒杀了你。
“这一次就饶了你们。”白叶玩弄着手中的魄结,看着下面的四位心阱和十四位帝皇幻阱笑道,“据说我们这里的人数被双心和水无梦查的差不多了嘛……看来月界阁主们真的不能小瞧嘛……桑莫,我只不过让你去魄区做我吩咐的事情,为何出手杀了石子?”
“您说那家伙啊……白叶大人。”桑莫挑眉笑道,“白叶大人你应该也知道,石子那家伙虽然从战力上来说不如月界阁主那般惊人……只不过他拥有的技术足以对我们造成威胁了,如果放着这么一个家伙在魄区……想不白叶大人您的计划也很难开展吧。”
“知我者桑莫也。”白叶笑着,“夏之宫下的四位帝皇幻阱,据说有三位已经在魄结的引导下得到魅变了吧……和冬之宫一样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冬之宫帝皇温特不屑地笑了笑,而桑莫完全没有理会。
“诸位……如今的阱界是前所未有的强大。”白叶站了起来,“岁数鄙人是月界出身,但至少身上有一半阱界的血液,诸位在我手中将会见证阱界史无前例的强大,想必各位弟兄数千年来都被月士和羽者追杀着,如今,你们的时光来了!一统月界、羽界后,人界必然也落入我们的手中,那时,你们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
斯普润忽然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看着台上无比强大又拥有惊艳皮囊的白叶,又一次热血沸腾了起来,是啊,终于可以走出数千年来月士与羽者两界共同追杀的阴影了。
白叶看着那些被他鼓舞的士兵满意的笑了,但却无比阴冷。涉新石眯着眼盯着白叶看,微笑想道:白叶阁主的伟大理想……远不止月界、阱界、羽界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