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愣住,西太后亦有些发懵,显然未料唐括定哥所言委屈,竟是这样不入流的尴尬事。迪古乃蹙起眉头,面上浮起一抹厌恶之色,口中淡淡道:“事出必有因,乌带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冤枉你。”
西太后缓过神,跟着道:“是啊,定哥把眼泪擦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咱们也好帮你啊。”
唐括定哥哽咽道:“昨日饭后小睡中,估摸因着着凉,足底忽然抽筋,疼得我忍不住叫出了声。丫头们都偷懒打盹儿去了,只有一个小奴才阎乞儿守在屋外。他听见我呼痛,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就急急忙忙跑进了寝室。我疼得厉害,一时忘了他是个男人,便没有避讳他。岂知王爷恰巧进屋,见阎乞儿杵在炕前,就一口咬定我二人在屋中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呜呜呜,我还没来得及张口解释,王爷就对我拳脚相踢……”
西太后忙安抚她,语气生气地对迪古乃说:“这个乌带,以前瞧着是个好脾气,怎么竟不问红白就出手打人。定哥是由老身做主许给他的,他如今敢这样对待定哥,就是对老身不敬,对皇帝不尊。”
唐括定哥伤心地说:“十多岁时,他天天追着我玩,还承诺说只要我嫁给他,就一辈子疼我呵护我,可是现在·`····呜呜,现在他权大势大,就嫌弃我人老珠黄了,四处买美人进府,王府里装不下,就在庄子上养着……”
她停一下,泪眼飘向迪古乃,“妾身瞧着,陛下的妃嫔,都不如他多……妾身斗胆,请求陛下准许妾身与许王和离······”
迪古乃呵斥道:“行了,多大点事你的婚事当初是母亲做的媒人,岂能说和离就和离。朕明早训斥他一顿,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就是。”说完,迪古乃语气微变冷语道:“行的端,做得正。你若与那家奴清清白白,还怕乌带不依不挠?”
唐括定哥委屈地咬咬唇,西太后看一眼迪古乃,不悦道:“皇帝这话,是说乌带没有冤枉定哥?至于乌带动手,也是定哥活该?”
我开口笑道:“太后误会了陛下只是不希望许王夫妇隔阂闹大,毕竟许王夫妇也是十多年的夫妻了,虽然一时出了矛盾,夫妻情分总是摆在那儿。所谓家和万事兴,太后不也是希望儿女们能够和和睦睦的吗?”
西太后表情放软,望着我道:“还是元妃说话中听。”迪古乃笑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不善言辞,幸而有元妃常伴身侧否则肯定只会惹母亲生气了。”
我心暗笑:你要是不善言辞,飞禽走兽都能开口讲人话了。
西太后哼笑一声,示意吉月扶起定哥轻叹道:“好了,快别伤心了,跟着吉月去梳洗一下。晚上就留在老身这儿,明早老身让乌带来给你赔礼,到时候你再随他回去好不好?”
唐括定哥点点头,凑在西太后身边,撒娇道:“还是太后最疼定哥。”西太后宠溺地抚摸她的秀发,回应说:“知道就好,以后可要常常来陪老身住些时日。”
迪古乃望着她俩互动,侧身看我一眼起身微笑道:“母亲和定哥好好说说话,儿子携元妃先告退了。”
西太后问:“既然来了,就一起用晚膳吧。”
迪古乃推辞道:“今日政务繁忙,儿子改日再陪母亲。”西太后不再挽留,打发吉月送我们离开。
次日用完早膳,雨莲携羊蹄来了瑶华殿。原来明日一早孛迭就要启程回西京了。雨莲自然随行,只是羊蹄还没玩够,暂时不想离开上京。毕竟西京虽是军事重镇,却远不如上京繁华有趣,他小孩子家家的肯定觉得乏味。
雨莲歉然道:“本不想叨扰娘娘,可羊蹄这孩子非要进宫。妾身实在没了法子,只能恳求娘娘帮忙照顾一段时日。”
我含笑道:“妹妹哪儿的话,我一向待羊蹄如亲儿子,如何不肯留他在身边呢。”羊蹄闻后嘿嘿笑道:“看吧看吧,我就说宛娘不会嫌弃我的。”
我板起脸,戳一戳他脑门,假意叹道:“不过,要是你顽皮捣蛋的话,我就马上送你去西京。”羊蹄立即乖巧地给我斟了杯茶,讨好地说:“我会乖乖的,宛娘叫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宛娘叫我吃饭,我绝不会跑去拉屎……”
我和雨莲哭笑不得,一人赏给他一记爆栗。
迪古乃下朝归来,一听说羊蹄要住在瑶华殿,高兴地神色瞬间冷却掉,像个孩子一样转过身“哼”了一声。
我摇头一笑,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好啦,我的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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