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夜里,白楚峰都甚少言语,甚少表现,全因他身处这屋檐的主人乃袁绍的第二个儿子——袁熙。
这是白楚峰造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演一个角色太久了,也许会太过入戏,有时候未能抽身,忽然间会分不清戏里戏外。
白楚峰的心总是比平常跳得快一倍,也只能无时无刻都在克制自己,连举杯奉迎袁熙的时候,手也在发抖,好像连这只手臂是不属于他自己的。
甚至有时候连眼睛都不敢与袁熙对视。
白楚峰一夜也没有睡好,他在想袁熙为什么会出现在辽东,他想了许多个理由,而天亮的时候,有一个人为他证实了其中的一个猜想。
这时外面有人前来找袁熙
“是乌桓人!”白楚峰听声后在床边对管承说道。
“这意味着什么?”
然而白楚峰也无法解释,只能表示摇头。
不久,田芷箐便前来寻找二人。
昨夜一番梳洗后,田芷箐那不可掩盖的华光尽绽放在袁熙面前,袁熙这公子哥儿自然对田芷箐开始兴趣大增。
白楚峰其实要感谢田芷箐,她为他引开了袁熙许多的注意力。
而早上田芷箐先行在舍内打点一下,居然发现袁熙已经不在舍内。
“不如就趁此离开吧!”
估计袁熙是跟那个乌桓人离开了,管承见是个机会立刻提议,其余二人也不反对。
三人自柳城出来后一路轻装,此刻也是简便出门,不料被舍内的仆人拦在里头。
“多谢你家公子招待,我等三人赶路,而公子未归,先行告辞,请这位大哥代我三人答谢袁公子。”
那家仆又是何等尽职尽责,嘴上说道公子希望三位留在舍内做客数天,务必令小人留住各位,否则会备受责怪的话,死活就是不肯放行。
也哪有做客的在别人家里闹翻天,即使闹出去了,这县里官吏也会为袁熙做点什么。
“看来是事不寻常!”管承叹息道。
就这样,三人在袁熙的客舍厅里待了一个时辰,此时袁熙回来了。
一进大门,仆人马上来前,在袁熙耳边细语几句,袁熙便笑面迎上田芷箐说:“姐姐如此便要离开,弟弟还想今夜设宴与各位加深情谊。”
那管承便说:“我家兄弟还在别处等我们的消息,故情急之下不请而辞,请袁公子见谅。”
“哪里,哪里,我看是将军怕身份泄露,才急于奔走吧?”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言辞,让白楚峰顿时一愣,原来在袁熙身后徐徐跟来了一个乌桓人,从他嘴上冒出这一番话。
“我与你素未谋面,兄台怎会有这奇特说法?”白楚峰故作镇定地回应道。
“还装?虽换了装扮,不过柳城之后,天下皆知白马将军伤了一臂,哈哈!仍不减威风,与蹋顿斗个不分上下,这事情旁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这天下缺胳膊少个腿的人到处都是,兄台凭什么肯定?”白楚峰反问过来。
“凭什么?就凭在段日陆眷手下有我的几个乌桓兄弟,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也不改姓啊!将军勿让人笑话吧!”
面前这个乌桓人信誓旦旦,说得白楚峰一时难有托词,而那边的袁熙稍加思量连忙点头说道:“本想三位才貌出众,愿倾诚相募,可惜是我袁熙高攀不起啊!将军。”
白楚峰三人此时面面相观,解释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
公孙瓒奔走辽东的身边被揭穿后,袁熙并没有急着将他西返送到冀州去,而是从辽队县往东去,但也只是知道东去,要去何处,三人被关在一辆马车上也根本无从知道。
那一路上白楚峰都不明白,那个跟袁熙在一起的乌桓人又会是谁呢?
马车一路颠簸,走了一天的路,终于来到一处繁华热闹之地。
在远方城塞外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男耕女织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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