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只服勇敢之士,故族中之人也非怕死之辈,你尽可动手,我们大战一场,敬你的勇猛尚能为你风光大葬,不过……若你愿随我走一趟,那勇气也不差,在你定罪前,宇文氏上下也绝不会动你们分毫!”
犹豫了许久以后,田芷箐终于放下手中的短刀,那宇文氏的人质一转身便从其手上夺回自己的短刀,眼中深有不忿地瞪了二人。
此情此景,在宇文氏老者身边的那个被质押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
……
“是我管承不好,累及你们!”
三人被闲置在一角落,沉默许久的管承终于对白楚峰二人致歉地说道,这不仅仅是未能从洞中救出二人之故。
“不要说这些话,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宇文氏知道我们没有恶意,应该会放过我们几个小毛贼!”
“你还有心情说笑!”田芷箐斥责道。
“楚峰兄弟洒脱非常,是好事,不过此间之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白楚峰此时突然好奇地说道:“我知道宇文氏属于鲜卑,可怎么听他们说的话更接近匈奴,不仅如此,此地怎会是他们的圣域?按你所说,殷商、东夷及东胡、扶余多少都是源自此上古之国,那鲜卑与乌桓乃源于东胡,若他们确实是鲜卑人我倒可以理解他们圣域的意思,可是……我感觉他们跟拓跋鲜卑一样都是匈奴分裂后和鲜卑混杂部族,甚至于宇文鲜卑之先祖也本来就是匈奴人!为什么呢?”
“我知道你很有学问,但能不能去想离开的办法!”田芷箐插了一句。
白楚峰对视着二人,尴尬地摇摇头,笑了笑。
随着宇文氏在祭坛上的一番表演后,这冬季居然慢慢下去雨来,这使人除了寒冻外就是诡异。
似乎要散场了,白楚峰发现这些人都只是知道这是祭祀之地,祭坛下的神庙貌似并没有被发现,也不可能发现更深处的神殿,临行时看见被细雨浇湿的两个洞口,泥流慢慢流了下来,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原状。
随着细雨一路慢行,穿过密林,转过河道,白楚峰等人已经不知道宇文氏到底带了他们去了何处,只知道雨还在一直下。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白楚峰感到不算融洽的不仅仅是他们与宇文氏的状况,还有这天气环境状况,甚至是另一种状况。
是山洪。
经过一处高地脚下时,高地上轰隆隆地滚起泥石头,让整个宇文前方部众措手不及,因为连白楚峰都感到不可思议,这冬季细雨又怎可能发生这样的山洪。
奇哉!怪哉!
白楚峰与管承、田芷箐三人在后方面面相观,心念这也许是被苍天拯救的一个机会了。
只见宇文氏的人马立刻七零八落,但那不仅仅被落下的泥石截断,还有被前方撤回的族人挤压乱了阵脚,而且还有那石头落下后,呈现在高地上,居高临下冲下来的几支凶猛骑兵。
原来那轰隆隆的声音还夹杂着马蹄的冲锋,而后方也有疑似同伙的骑兵汹涌而至。
也许这就是另一种更糟糕的状况。
宇文氏此刻岂有反击之力。
不过多久,满山片野都是一片狼藉的景象,白楚峰三人连同在泥石之下侥幸生还的泥人均被第三方人马包围所俘获,没有走掉任何一人,除了黄泉路上的。
他们确实借此摆脱了宇文氏的制缚,却落在了另一帮不明来了的人马手上。
不过,那帮人马中有人指认说:“大兄,那不就是那个人嘛!”
大兄闻言随着他人所指走了过去,对白楚峰说:“呵呵!真想不到,想不到我们会在此处以这种方式见面!老朋友你好!”
“蹋顿!”
灰头灰脸的白楚峰此时对眼前出现的人感到万分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