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峰傻傻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笑自己命大,还是笑些别的什么。
“田姑娘……其实你到底还恨不恨我?”
“恨?就为了你,值得吗?”田芷箐的锐光朝上,在水缸边缘的白楚峰反而有种自己毫无存在的感觉。
“说的是,田姑娘大度,不见两年,你不仅比从前漂亮了,也比以前成熟……嗯……你一直都很成熟很独立……敬佩,只是……田姑娘,这是……这是要把我活生生烹煮的节奏吗?”白楚峰想笑却也笑不起来地问道。
“这是给你驱寒!说,你怎么又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又来了?我只是在马背上,醒来……就发现……到了!”
“我自然知道是你的马驮你过来,也许是它找到小青的气味,循此而来。但我意思是,你怎么又来到无终山?”田芷箐所说的小青是指她的青鬃马。
“嗯……”白楚峰想了想,毕竟一系列的事情要解释清楚还有点吃力,随后说:“我说的故事你未必能相信?将来有机会你可以问令兄,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家兄?你是说谁?”
“田子泰!”
“你意思是兄长回来了?”田芷箐闻言喜出望外。
“哦!是的,这一切你且听我慢慢说……”白楚峰想这田畴原来忙的连家都还没有回过。
既然田芷箐是田畴的妹妹,她本人反正与世俗无由,白楚峰感觉这些也并非不能不说,反正刘虞已经不在,日后自己还用不用得着这身份都别论,就当给别人讲个故事也无可不可。
白楚峰逐把自己如何被塑造成公孙瓒,当日在刘虞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怎么在田畴的帮助下逃出渔阳城,后来一路荆棘地躲入无终山,却在无终山遇到张郃而跳崖逃生的事情都向田芷箐简叙出来。
“你说的事情也太荒谬了!”
“是有些难以相信,但都是事实,那天是令兄救了我,而今天你又救了我,看来我下辈子要给你们家为奴为婢了!!”
“谁稀罕!不过,今天山里来的一群士卒,其实都是你惹来的!”田芷箐大悟。
“不错,真不好意思。嗯……后来那些人呢?”
“早就离山而去了!”
“那就好了,谢谢你!"
田芷箐没有答理,眼睛只盯着缸底的火光,心里想着一些事情。
“田姑娘……其实……为何不留我条裤裆……这个……"
“全拿去烘晾了,否则你醒来穿什么!"
“哦……这……"
“我去看看是否能穿。”
田芷箐离开了片刻,白楚峰略感沒那么紧张,后来想想出来混的迟早要还,人家也不放心上,自己何需遮遮掩掩一副矜持的样子。
……
缸底的柴火烧得噼啪响,这片刻过后田芷青拿着白楚峰的衣服回来了,却看不到白楚峰的人影,正感到奇怪之除,水缸面头突然冒了两个气泡,待走近一看,原来白楚峰整个人都浸到水里去,只露了半个脑袋。
田芷箐不以为然,把衣服放到一边,本打算离开,然而白楚峰亳无冒头的迹像,水中只有冒泡。
“喂,干嘛?”
田芷箐用水瓢推了推水中的白楚峰的脑袋,却无丝亳动静。
“别玩了!”紧张说道,水瓢也几乎以拍打的形式敲去白楚峰的脑袋上。
事情也许没有田芷箐想的那么简单,不得已,只听砰一声响,缸瓦落地的啪啦啪啦声和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随后跟上节拍,只见白楚峰身通全红地滑落地上,身体散发着水气。
当迷蒙在空中的水气散开后,白楚峰依旧纹丝不动,让在场的田芷箐秀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