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就是张让……但张让应该在长乐宫事变后就完蛋了……”白楚峰想到此处,就立刻想到袁绍勾结宦官,那张让就是被袁绍秘密扣留的人,他的死完全是一个掩饰。
“张公公,我很好奇,当时你等以太后诏令骗何进入宫,乘机杀害,后把何进头颅抛出并诬蔑其谋反,而袁绍、袁术、曹cao等校尉与何大将军的一众部将汹涌而入,据说宫中宦官没有一人留得下xing命,你又是怎么幸免的?”白楚峰很自然地走向几乎仰躺地上的张让面前,问道。
张让到了这个时候戚戚而说:“……宫门紧闭,袁绍答应我等只围而不攻……但袁术那小子居然使火烧南宫九龙门。本幸我等早以太后诏令着故太尉樊陵及少府许相为援,只要带着太后、天子与陈留王一同逃奔,避过这一阵,皇令在掌,也不怕西园校尉这些小卒……只是待到北宫阁道,不料卢植这厮竟执戈立于道上,耽误时机……幸好段公(段珪)急智,推太后至阁道窗边,卢植忙于救太后,我与段公及数人并带天子和陈留王直奔小平津……然而在后的赵公(赵忠)与其余人等均被捕杀……无一幸免……”
或许是此刻的惊惶,也勾起了当ri的恐慌,故张让仿佛是身临其境地把当ri的事都详细描述出来。
“……还是可恶的卢植,他仍穷追不舍,单骑连夜追赶我等,害得我等疲于奔命,更暴露了行踪,被其他人赶到,段公冷不防被害,紧随身边的几个小黄门力拼到底,也难幸免……奴才只好一个人带着陈留王拼命地逃,可是马匹终究受不了,倒在一处芦苇岸旁,我与陈留王辈翻倒在地……幸好是奴才,护着陈留王才使其不致受伤,只是没有了马匹,从后而来的追兵将要赶到……不得已,奴才不得已才舍下陈留王,投……河……”话到此间,张让竟然不禁失声哭泣。
忆此亡命之苦令昔ri在宫中养尊的老太监依旧恐惧,不堪回首。白楚峰见张让连哭泣也怪诞过人,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奴才对不起陛下,对不起陛下啊!”只听张让忽然竭斯底里地喊起来,貌似是对汉孝灵皇帝所呼唤。
“别哭了,你诬杀大将军,掳劫皇亲,连皇太后都推出窗外,擅政弄权,颠倒朝野,还厚颜无耻说对不起。”连一旁的拓跋匹孤都忍不住训斥道。
“我不想听下去了,这厮本就是该死之人,估计是投河装死又或被袁绍寻得后,双方勾结才苟且时ri……早年有三十万青州黄巾涌入河北,那其实多是十常侍曾经勾结地方的官兵,借公公昔ri之恩威联袁绍彼时关东盟主之声望,yu里外谋算冀州,只可惜被公孙瓒一击而溃,袁绍的好梦成空,这厮也没有了价值……既然活在这世上也没有多大意思,卢兄你就做个好心,送他一程吧!”白楚峰满不在乎地说道。
白楚峰对太监本无好感,从刚才张让多次咒骂卢植,白楚峰心里就更不高兴,巴不得当时卢植横戈一扫都宰了这些阉人,估计就现在乱也不至于乱到这地步。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清楚这些事情,还有当ri长乐宫的经过你也清楚一二?”张让惊讶地指着白楚峰问道。
“我是什么人?那个‘抽白刃严阁之下,追汉帝河津之间’的卢中郎正是在下的恩师,所以我早就知道你了,张,公,公。”白楚峰明显提高了两个调子来说这话。
“啊……”张让无语。
这个时候卢磬挑了挑眉又看了看白楚峰,然后又默默地点头。
“哎呀,这位卢中郎的弟子没有留你的意思,张公公你教某,该如何是好呢?”卢磬故意为难地说道。
“别杀我,别杀我,奴才死不足惜,但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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