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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匈奴铁骑吗?”
“哈哈……光武中兴之初,匈奴人被我们乌桓的祖辈杀得北徙千里,我们这些做子孙的又怎么会怕,白兄你太小看我了。”郫尔乞傲慢地说。
“假如让你跟河套的匈奴王庭干上几丈,你可高兴?”
“呵,我当然高兴,可没有这个机会,而且现在上谷这部虽鼎盛,可没有几个人愿意打仗的。”
“你说得很对,这里各族自安,没有人想打仗,可眼前偏偏有一个机会……”白楚峰说着,眼睛满有深意地盯着郫尔乞。
“兄是何意?”
“左贤王。”白楚峰简单地说了三个字。
“……这……莫非杀左贤王,然后与匈奴人宣战?”郫尔乞想了很久才说。
“啊?难楼大人不是无心征战吗?他怎么会无故杀了左贤王而开罪整个匈奴?如此我白楚峰更寝食难安,冷不防匈奴人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我白楚峰。”白楚峰装着惊慌的样子诓郫尔乞。
“父王与代郡的鲜卑大人魁头关系甚密,而魁头却一直与匈奴交恶,我想父王多半会把左贤王送给魁头,左贤王会死在魁头手上。”郫尔乞深思地说。
“那个时候,难楼大人也会出兵支援魁头与匈奴的战事?”
“多少也要派出一些兵力。”
“可我告诉你,无论谁杀了左贤王,你们与匈奴之间都不可能发生任何战事。”白楚峰望着顶上的天空,故作高深地说出这番话来。
“白兄究竟想说什么?”郫尔乞被白楚峰搞得有点迷糊。
“好吧!再不说真话,我也觉得自己对你不够朋友。你听着,这左贤王不是我抓住的,而是我救的。”白楚峰正在拉近自己与郫尔乞的关系。
“哈……你真是的……不过这个跟匈奴之间的战事与否有何关系?”郫尔乞还是不理解。
“因为这是左贤王要求我送他过来的!”白楚峰简单地说着,嘴上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白兄,说吧!”郫尔乞是有点不耐烦了。
“呵呵……跟你说,匈奴的单于於夫罗遇害,如今生死难料,左贤王却被诬陷而逃亡,其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匈奴的屠各胡。左贤王这次让我带他来见难楼大人,目的是想向你们借兵。”白楚峰慢慢细说。
“你能确定这个左贤王没有骗你?”郫尔乞还是有点疑惑。
“我救他的时候,他背部中了两箭,后来知道他是要来找黑山张燕,此是千真万确,可是有些事情你根本想象不到,我们只找到张燕的儿子,张燕被吕布的部下张辽袭营,并斩首了。”
“什么?黑山的张燕……死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郫尔乞非常震惊。
“我也做梦都没想到张燕就如此死去,如今袁绍和吕布对我们的威胁都很大,而你也要当心……”白楚峰让郫尔乞当心的不是指袁绍和吕布,而是辽西的蹋顿,同时白楚峰也在祈求吕布赶紧离开并州,离开袁绍,去争霸他的中原。
“呵……多谢关心,只是……送左贤王来见我父王,就怕他白走一趟还要赔上性命,别说父王不想征战,就算开战,我们又为何要帮他?匈奴越乱就越好?那么白兄,你这次帮左贤王,除了成就一时勇名之外,于你又有何好处?”郫尔乞开始思考白楚峰的动机。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只是于大势而言,匈奴的单于若是易手屠各胡,一切的利益又要重新估算,不知道你认为这是对你们是否有利。而我却有点欣赏这个左贤王,至少他不是那种城府很深,满脑算计的人。郫尔乞,假如这次难楼大人答应了呼厨泉的要求,你不仅有机会征战,继续提升你的突骑,在将来,你们还可以与匈奴缔下盟约,互不侵犯,维持稳定……而你就可以专心应付蹋顿。”白楚峰向郫尔乞分析说。
“可这样会让鲜卑的魁头反感。”
“你说的对,可魁头算什么?他又不是你们的单于。这一切还是要看呼厨泉有什么条件能打动难楼大人。不过我至少可以打动你。”
“白兄……”
“等消息吧!可以的话,适当的时机,你也帮几句,可以吧!”
“这没有问题,若左贤王事成,我会要求亲自带兵,若赫颜随我出战,不知道白楚峰会否应允?”
“……这个我倒可以答应,不过,你们真是好战份子……”白楚峰无奈地笑说,早在回上谷之时,赫颜就提出过要跟张燕一起对吕布作战,如今依然不会让赫颜失望。
“我也会维护白兄的勇士之名!”
郫尔乞识趣地说,白楚峰就笑出了让人无法辨别情感的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