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会是什么人?”看着躺在帐内的大汉,简雍疑惑地说。
“看发饰的结辫之法,似乎像是是匈奴人。”白楚峰在上谷见过的胡虏太多了,稍加注意就能辨别出这个大汉。[.]
“刚才还以为是张燕受伤倒在路上,看来明日还是要好好继续寻找张燕的下落,不过现在知道此人不是张燕,我的心反而还缓了一口气。”简雍说。
在路上,无论是简雍还是白楚峰都在思索着张燕的事情,咋一听闻有人在前方中箭倒地,自然就会想到张燕遇难。
夜里虽看不清楚,但倒地之人身材高大,肌肉结实,一看就知道是孔武非常,当下对此人是张燕的猜测更进一步。
不过来到雁门关附近的荒地扎营生火后,简雍和白楚峰就得出了否定的结论,而且发现此人的附近地方并没有其他异象,路上的血迹也不是指向平城一带。
“此人不但是匈奴人,还是一个地位不低的匈奴人,你看。”简雍从大汉的衣服暗袋拿起了一块铁牌让白楚峰看。
铁牌上铸有不少的匈奴文字和三个稍微小一些的汉体字,正是“左贤王”。
“左贤王……匈奴的左贤王?怎么左贤王会落魄至此?”
“我怎么知道?”
简雍对于白楚峰那种莫名的目光感到不耐烦。
但白楚峰并不是真的关心左贤王为什么而落魄,而是关心左贤王未来的事情。
“不想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找张燕,左贤王的事情还是等他醒来以后再问吧!”
“好的!”
“还不舍得走吗?”简雍看到白楚峰凝神还在注视着左贤王,催促道。
——————
当次日的白昼开始进行的时候,简雍一行人又开始收拾营寨准备出发,只是他们现在完全没有目标方向,只能回到平城一带尽可能找到一些关于张燕的蛛丝马迹。
“左贤王,你行不行?”
“多谢,没有问题。”
“你后背中了两箭,伤及腰肩,我看你……”
白楚峰看到那个左贤王在马上摇摇欲坠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有点不踏实。
“你我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人,何故如此小看我们匈奴人。”左贤王淡淡一笑地说道。
“……哦?”白楚峰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大汉,身负两处箭伤,一夜过来就可以独乘一骑,身体素质真好,而且还操得一口流利的“外语”。
“敢问阁下大名?又是哪部乌桓?”左贤王又问。
“在下白楚峰,来自上谷乌桓。”
“你不是乌桓人?汉人?你又跟这些汉人是……”
“我是在乌桓过日子的汉人,这些自然都是我的朋友。”
“难怪你说汉语?”
“当然,而且我只会说汉语。”
“多谢白兄相救。”左贤王忽然道谢。
“你刚醒来的时候已经道谢了,大丈夫何必啰嗦!”
“唉,乌桓和匈奴两族之间的历史甚多,积怨甚深,假如你是乌桓人,我也不期望你会救我一命,你虽救我,也不过是使我沦为奴隶。然而我遇到的你是汉人,就是上苍怜悯我呼厨泉,给了我一次机会。”
呼厨泉不就是在闯过雁门关的那个呼厨泉吗?左贤王,那当然是匈奴单于的亲弟呼厨泉。
“难道我是汉人就不会抓你回去做奴隶?想你这样强壮的奴隶,一个顶十个,再说,你贵为左贤王,我就算不拿你去上谷乌桓王难楼那里邀功,也不向匈奴单于勒索,就拿你去云中的市集做人口买卖,我也可以大赚一笔,哈哈……”白楚峰此时故意恐吓道。
“恐怕让白兄失望了,左贤王这个称号于我再无任何价值。”
“你是在害怕才这么说吧?”
“没必要,假如我还是左贤王,你救我一命,即使你就是乌桓人,我也会加倍报答你,牛羊各五千,壮马一千,这个数目你应该满意吧?只是,我现在不再是左贤王了?”呼厨泉样子诚恳地说道。
白楚峰对这个数目是有点心动,但他最终要的还不是这个。
“为何你说自己不再是左贤王?”白楚峰问道。
“假如我还贵为左贤王,又怎么会孤身流落至此,匈奴王庭发生的事情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呼厨泉说话间带着伤感。
“那就慢慢说说你匈奴王庭的故事,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虽落魄,来这里究竟又为了什么?”白楚峰漫不经心地说。
“大单于被奸人所害,我却遭诬陷成为谋反者,现在王庭正在四处追捕我,我便潜入关内躲避。”
“你们的单于就这样死了?你……”不对啊!白楚峰绝对知道呼厨泉这个人,他就是匈奴未来继位的单于,可眼前这个呼厨泉教白楚峰一时哑口无言。
白楚峰心想自己的担心已经多余了,既然呼厨泉不再是匈奴单于,自然也不会参与到几年后李傕的长安内战里那个匈奴乱入长安的事件中,那蔡琰小姐自然也不会落到呼厨泉手中,更不会为呼厨泉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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