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峰回想其那天晚上的事情,慢慢地说道。
“你见过乙玥像?”
“有什么奇怪,那天晚上聊着聊着,他就拿出来给我看了。”
“一般人没有几个能看到过益德深藏的乙玥像,云长和我至今也只是听说,却没有见过,只有玄德一人是见过的……想不到楚峰也有本事啊!”简雍出自真心地赞叹道。
“益德真是苦命的人啊!”白楚峰此时却有点尴尬地避开了涉及自己的话题。
“但益德也是一个坚强的人,他最终化悲愤为力量,无论是书画,还是武艺均臻至极致的水平,并且嫉恶如仇,后来就便随玄德、云长一起参军征战黄巾,他说只要把天下坏人全部杀光,那肯定能杀到那个当年害死老师的恶贼。”
“真是想不到益德征战天下的大志背后是有这样一个故事,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当然,否则试问哪个家世富有的人会愿意把自家产业统统卖掉,以此组织乡勇去奔赴那无情的战场呢?”
“那宪和呢?我看你也是家业不小的人,何以又跟随玄德四方奔走呢?”
白楚峰听完张飞的故事,心中其实也是非常难受,一为朋友难受,二也为自己的过去难受,像张飞心中那样的一座愁城,他又何尝不是也有一座,只是他幸运未来有了赫兰玉。他也不愿多纠缠在张飞的故事之中,便拿简雍本身来展开对话。
“我跟张飞不同,我没有为了玄德把我的家业尽数卖掉,玄德也不许我这样做,至少要在涿县留下一点根基。我本意并不愿参与到这些战争当中,只想舒舒服服在一个远离纷扰的地方过我的日子,但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既然玄德选择来这条路,我也就跟随一起看看这个天下,若事有可为便为天下万民做点事情也未尝不可。只是若事与愿违,哪天我到上谷投奔楚峰的时候,记得留我一个柴房,雍也满足了。”简雍有点调侃地说道。
白楚峰也很佩服简雍,他那种游戏人间的心态非常好,拿得起又能放得下,这种态度在他的言行举止上其实也相当诚实地表现了出来,如果诸葛亮有简雍一半的心态,又何以会心力绞碎而死在五丈原上呢!
但很快简雍又再把话题扯到张飞与乙氏的身上:“幸好乙璃那个时候还小,留在了张家,才使乙氏还保留了一点血脉。可能上天怜悯乙氏,几年前恰好玄德迁升高唐令,我便让人带乙璃来高唐承接祖业,并把这座大宅修葺一新,其主人依然是乙璃。”
“不是说后来玄德不敌贼众,失守高唐,才投奔公孙瓒的麾下吗?这座乙氏大宅怎么还能保存至今?”
“我们当时是不敌贼众,但多少也有点自我放弃的原因。不过贼人针对的是官兵,只为财物,民间百姓却不敢犯,特别这里还有一地方豪族‘华府’,贼人对其也有些顾忌,当得到财物后也不多加留难。”
“华府……”华安?唐伯虎?
正在白楚峰走神之际,简雍继续说道:“华府上有一名士华歆,其与北海邴原、管宁俱游学,三人相善,时人号三人为“一龙”,歆为龙头,原为龙腹,宁为龙尾,时至今天,华歆在扬州任豫章太守,邴原、管宁二人则依然避居辽东,可见龙头就是龙头,就连高唐之中的华家子弟也是不好欺负的。”
“不过避居不代表邴原、管宁二人无能,假如他日是你简宪和避居上谷,我依然会对你尊敬有加。”白楚峰笑嘻嘻地说道。
“楚峰,你究竟是要褒奖我,还是要贬我。”简雍有深意地一问。
“哈哈……”白楚峰闻言大笑,简雍也随之笑得开怀。
“认识你白楚峰,实不枉也。”简雍心里感慨着。
“宪和,来来来,说了这么多,今天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笑声过后,白楚峰再三正色地向简雍询问来高唐的目的。
“不急,再喝上一爵,我自然会为你道来。”简雍拿起酒爵,示意白楚峰一同畅饮,并且挥手对旁边的仆人打了一个手势。
白楚峰看着那名仆人离开了,也拿起酒爵放到唇边,只是轻轻沾酒却不大喝,心中却纳闷了,都问了你简雍三次,怎么就总套不出一个话来呢?总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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