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上谷的胡市跟他关系这么密切。”
赫兰玉与白楚峰一众人策马前行,经过一处河水便停下欣赏风景,白楚峰也借机提出更多关于卢植的问题。
“那刘备会不会不时来找你的?”
“刘师哥毕竟忙于军务,而且我是个外族女子,能不见还是最好不见。那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赫兰玉话里头显得非常无奈。
白楚峰心想刘备人再好也是注意形象的,他还处于事业上升期,不像卢植那样德高望重,就算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刘备还在那不喜欢外族的公孙瓒麾下打工,也难怪要忌讳一点。。
“其实刘虞再厉害始终是一个人,新官上却任能短时间治理好幽州,真的需要一个像卢植那样的本地老姜来支持他。公孙瓒对外族打压及征发,就与刘虞的民族政策存在矛盾,我猜想必有卢植暗中调和才有今天这两人文武相依的局面,这是外人所不知的。而一旦失去卢植或两人矛盾严重到无法平衡的时候,幽州就会乱起来,刘虞那时候是无法抗衡公孙瓒的军队的。这样看来卢植出现在幽州,他所处的战略地位真的无比重要。”白楚峰思索了一会儿,把心中的想法都感叹出来。
“白公子,你自己想象出来的吧?。”赫兰玉惊奇地问道。
“这次公孙瓒征讨渤海那三十万黄巾军必然旗开得胜,声威大震之下,我真的担心他权力**心越来越大,与刘虞之间缓冲的余地也会越来越少,这事情很难说。唉……现在上谷这里挺好的,我也不希望幽州乱起来。”只是白楚峰知道幽州是必然会乱的。
“嗯,按公孙瓒的性格,出现这样的问题不奇怪。”
“呵呵,假如我猜中了,那有没有什么可以奖励的?”白楚峰又笑嘻嘻地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好,但我想要的……我很贪心的哟……”
“等见过老师,我能确定你说的是对的,那奖励嘛,自然少不得,我就看你有多贪心。”
“好,那我们走吧,让我一路慢慢想,你要说话算话。”
白楚峰用清澈的河水洗了把脸后,便着众人动身。赫兰玉也显得特别开心,因为她感到白楚峰愿意留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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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便玩,也不过一个时辰,白楚峰一行人来到居肃的一处密林外,穿过密林,也渡过密林身后的浅河滩,顺着地势而上,在一处丘陵之间找到了一个庄园,一位随从告诉赫兰玉,卢植隐居于此。
庄园清幽宁静,带有一点点禅意,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等前来欲找何人?”一童仆在庄园门外拦住白楚峰等人,轻声地问道。
“小先生,请向卢植大人转达,故人之子前来探望,请把这个交给大人即可。”白楚峰回答那童仆,并递上一块手绢大小的兽皮。因为赫兰玉作为乌桓人,也是一位女子,并不适宜出面答话,所有很早前便约定好由白楚峰来处理这些门面功夫。
童仆带着那块兽皮,也带着疑惑进去庄园向卢植禀告去。
不过一会儿,那位童仆便回来带着白楚峰等人进入了偏厅。白楚峰让其余的随从留下,自己领着赫兰玉跟随童仆去见卢植。
时正西风落叶,庭院中都是草木萧疏、黄叶满地,令人心中秋意萧瑟。
白楚峰与赫兰玉进入屋中,正见一人席地而坐,,此人两鬓斑白却不掩面上温文儒雅之气,而手中正不断玩弄那早已干竭的酒尊(注1)。
当白楚峰踏进去第一步时,那人本已深邃的目光突然精光乍现,硬生生把白楚峰的第二步按在地上,不能拔腿,弄得赫兰玉一下子撞到白楚峰的背上。
那人用一种奇异的眼神一直盯着白楚峰,反而冷落了一旁的赫兰玉,直到赫兰玉向他叫了一声“子干老师,玉儿在此给你请安”,卢子干才收敛心神向其还礼。
赫兰玉侧身坐在卢植一边,白楚峰则坐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稍后之处,但卢植的目光还是紧盯白楚峰不放,让整个气氛都变得非常怪异。
“子干老师……”
“太像了……玉儿,此乃何人?”卢植一开口就是打探白楚峰的事情,让赫兰玉感到惊讶不已。
“在下姓白,名楚峰,不过是乱世中一浪人,如今乃赫夫人的亲卫。”见赫兰玉说不出话来,白楚峰只好先自报家门。
“玉儿,这当真。”
“子干老师,的确如此。”
“奇哉,奇哉,世间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人,奇哉!”
“谁和谁像啊?”白楚峰也是一头雾水。
“老夫是说这位小兄弟跟玉儿的父亲很像。”卢植很坚定地说。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感觉,但似乎跟父亲……”
“小兄弟今年多少岁数?”
“二十五岁。”白楚峰答道。
“玉儿出生的时候,你父亲已过三旬,而你能记清的是你父亲奖金四旬样貌,但他更年轻的时候跟这位小兄弟的容貌有七八分相近之处。”卢植不容置疑地对赫兰玉说。
白楚峰心里纳闷,自己应该也挺帅气的,但来到这里居然成了大众脸,谁和谁像啊?
只见卢植唏嘘数声继续道:“岁月无痕,看到白兄弟才更深地领略到自己的风烛残年,意气不再。自老夫征伐黄巾后,便没有再见过玉儿了,至今快七八年了,看到玉儿如今如此漂亮,更胜她母亲,老夫也大怀安慰。”
但卢植再看白楚峰一眼,又是一阵无奈的唏嘘。
“父亲早已离去多年,老师不必再难过。”赫兰玉以为卢植看到白楚峰而为故友伤感,便出言安慰。
“玉儿有心了,死者已矣,老夫早已明白生死有命,一切都顺势而为罢了。然而老夫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多做些为民利民之事,待亡故后与你父英灵相遇,也能无愧于己。”
“那老师又为何事而忧愁?玉儿看上谷及渔阳一带汉胡和睦,在刘幽州治理下民生繁荣,老师该安心才对。”
卢植暗叹一口气,说道:“唉,昨日收到玄德的快马来信,伯珪已于渤海大破三十万黄巾军,俘获七万余人,车甲财物无数,威震整个河北。锋芒太露,暗藏劫数,老夫为伯珪担忧,也为幽州担忧。”
注1:是酒尊,尊乃古时盛酒的器具,尊的形制圈足,圆腹或方腹,长颈,敞口,口径较大。今也可作樽解释,但还是按古代的意用,毕竟两者形状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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