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要全力以赴,这次他是打算亲自率部南下的。
孟聚站在台上。扬声喝令:“赤城都督江海!新编第一旅旅帅王虎!新编第二旅旅帅齐鹏!新编第三旅旅帅徐浩杰!”
被喊到名字的四名将军应声而出,单膝跪倒孟聚跟前:“末将在!”
“你们四人各自率本部兵马,由本座亲自统领,组成中路军南下。江海都督。你任中路军的中军,护卫本座安全;王虎,你任中路军前锋;齐鹏,你任中路军左军;徐浩杰,你任中路军的右军。我中路军将沿着东平、朔州、并州、中山一路南下。直到冀州——可听清楚了吗?”
四名将军齐声喝道:“末将接命!”四人皆是喜形于se。
孟聚满意地点头:“好,你们先退下——王北星王都将!白御边白帅!”
王北星与白御边应声出列:“末将在!”
“你们二人各率本部兵马组成西路军,由王北星为主帅,白御边为副帅。你们从赤城南下。占据定州、肆州、开州一线,驱逐并消灭当地叛军。恢复大魏官府建制——可明白了吗?”
两名将军齐声应道:“末将接令!”
“很好——易小刀易帅、李赤眉李帅!”
易小刀和李赤眉应声站出:“末将在!”
“你们二人各率本部兵马,组成东路军。由易帅为主。李帅为副。你们先南下朔州,然后向东各自分兵,分别占领平州和幽州,驱逐当地叛军,恢复朝廷官府——可明白了吗?”
“末将接令!”易小刀抬起了头,他问:“敢问大都督,倘若末将在进军途中,遭遇沿途州府、兵马抵抗我军,或者被占领州府不服我军管制,末将该如何处置?”
孟聚凛然道:“我军奉太子殿下之命南下,是朝廷讨逆的王师天兵,这条,诸位将军需得向地方上好好宣讲清楚。料想我朝臣民纯良,只要知晓大义所在,正朔所在,必不至有此等忤逆朝廷的暴民。”
“但倘若。。。”
“朝廷既册封吾为北疆大都督,尔等受本座军令而去,在那沦陷之地,尔便是朝廷,尔等便是王法!有敢阻挠我军前进的,或者不服我军管制的,无论兵民官吏,一律视同顽抗王师的叛逆同谋处置,尔等可当机立断!诸位将军,可明白了吗?”
武将们发出轰然的应答:“末将接令!”昏黄的火把照耀下,年青的将军们嘴唇紧抿,眼睛发亮,杀机萌动。
当下,孟聚继续颁布命令:孟聚离开后,东平大本营指挥部交由肖恒都将负责,他负责镇守东平。
蓝正督察的靖安东陵卫负责接手靖安城防。
关山河旅帅率本部兵马移镇扶风郡,接手王北星留下的扶风郡关防。
吕六楼都督留守坐镇武川,他将率两旅兵马,负责监视怀朔的宇文泰,随时策应东平和赤城。一旦怀朔宇文泰进犯,他有权调遣东平和赤城兵马增援武川。
李富仓都将镇守赤城,受东平都将肖恒暂时节制。
。。。。。。
军令颁布,众将纷纷上前接令,都是凛然听命,气氛肃然。
公务谈完了,接下来便是宴会时间。佣仆们纷纷端上美酒佳肴。遥想着即将到手的战功和美好前程,大伙喜笑颜开,喝得畅快无比。
孟聚注意到,在那欢乐的人群中,一张郁郁寡欢的脸显得格外突兀,此人便是关山河旅帅。
此次的人员调配,孟聚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南下的将领大多都是那些年轻气盛、急着建功立业的少壮派军官,而留守大本营的将军则多是那些老成持重的宿将,他们对立功的yu望远没有少壮派军官那么强烈,现在看来,对这个调配,大家都是很满意的——除了关山河。
看到关山河那张哭丧着的脸,孟聚洒然一笑,对这位旅帅的小心思,孟聚也猜到几分的。关山河爱扮粗豪,其实心细如发、最爱沾小便宜,不肯吃亏。这次,眼看着一同投靠孟聚的同僚易小刀、白御边等人都得了南下的差使,可唯有他自己被调去接手王北星的担子,镇守扶风,他怎么甘心?
关山河以前就是扶风出来的镇守将,扶风郡是个什么地方,他怎么不清楚?那个贫穷又偏僻的边塞,整ri面对的不是塞外的风沙就是魔族的刀剑,外快没半分,一年到头连个女人都见不着——到现在还没哭出声来,这算是关山河涵养好了。
孟聚招招手,示意关山河近前来:“老关,来来,咱们两个喝上一杯。”
关山河急忙凑过来,他双手捧着酒杯,哭丧着脸:“大都督,末将向您求个情,您知道的,末将的腿脚风寒,最是受不得风寒的,尤其塞外的风雪那么大,末将的身体实在顶不住啊。。。”
“啊,”孟聚咂砸嘴皮,很惋惜的样子:“老关你身体不好吗?”
“是啊是啊,年青时候打魔族伤了腿脚,落下了病根,现在年纪大了,老是爱发作。。。”
“那可惜了。我本来还想着,你在扶风那边最多辛苦一年,然后就安排个地方给你当都督的。但既然你身体不好,我就只好另外找人了,我问问李富仓吧,看他愿不愿跟你换个位置。那个谁,你叫李帅过来。。。”
听到“都督”二字,关山河的眼睛陡然睁圆了。他急忙拦住孟聚:“大都督,不必麻烦李帅了,就让末将去吧!”
“嗯?但老关你的身体。。。”
“为大都督效劳,万死尚且不辞,何况小小伤疾?大都督放心,这点小伤,碍不了事的。大都督,末将先饮为敬了,祝大都督此番出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孟聚笑眯眯的:“如此,本座就蒙老关你吉言了。来,同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