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旧的外间,元义康独自安坐着。他安详的喝着茶,(什么)胖嘟嘟的圆脸呈现健康的粉红色,总是眯着的双眼给人和蔼的感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对这位东平行省名义上的军方第一人,孟聚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恶感。他觉得,这个元都督是个和自己一样运气不好从洛京配到东平的可怜虫,整日被手下的骄兵悍将们欺负。不过,听苏雯清说,自己昏迷时,元义康一共来探望了三次,起码还是很礼贤下士的。
孟聚对元义康单膝跪下行参见礼:“末将参见元都督!有劳都督驾临探望,末将未能远迎,还请都督恕罪!”
元义康双手将孟聚氟气:“孟将军,你伤势未愈,莫要多礼了!快坐下,坐着说话。”
“都督多次莅临探望,末将却因为伤病缠身,没能及时回拜,实在很失礼了。”
“噢,莫谈这个,莫谈这个!”元义康笑吟吟的望着孟聚:“看起色,梦督察可是好多了!我这次过来,带了几根虎骨和两棵老山人参。虽然没够一百年,但也算有年头了。孟将军拿了泡酒,每晚喝上两杯,这东西对外伤很管用,有伤治伤,伤好之后,哈哈,强身健体!”
元义康圆嘟嘟的脸笑得绽开。他拍着凸起的小肚子,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显得很开心。
孟聚很不好意思。元义康总共探望了自己四次,自己醒来几天了,却压根没想过回访。不要说双方地位悬殊,就按常人的礼节来说,自己也算很失礼了。他还想着见面时不知会怎么难堪呢,不料这位元都督却豁达的一笑置之。
孟聚不由暗暗对他起了几分好感:这位元都督本事没多大,为人胸怀还是蛮开阔的。
两人坐下闲聊,元义康问了孟聚一些养伤的琐碎事,请那个大夫啊,开什么药啊,伤口愈合的怎么样,疼不疼之类的琐碎问题。孟聚很客气地回答。
听到孟聚康复顺利,元义康连连点头,一副很为孟聚高兴的样子。
孟聚顺道也问起了当前的战情。元义康很热情的介绍道:“孟督查,靖安一战有,战局可是大大好转啊!魔族联军被我大魏王朝打得失魂丧胆,穷途末路,他们在回师途中又出内乱。根据俘虏得到的情报,柔然资深万夫长阿根那在回师途中突然难,动兵变将他们的可汗阿迪瓦给杀了。阿根那自称新可汗。
但柔然族内部也有很多不服的,他们的**突厥部趁机查收。现在,魔族的大军已分裂成几部,他们互相攻击,如丧家之犬般向草原方向逃逸而去,我大魏王师正在乘胜追击,收复失地啊!”
“哦!”孟聚微微诧异着:“恭喜嘟嘟了,大灭魔族其魂。让他们自蹈死路,自寻灭亡,这是都督洪福齐天啊!”
“哈哈,孟督查,说起来,你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啊!那天,王师战阵不利,而你奇兵突出,横空出世的突入,阵斩魔族国师、万夫长、千夫长的多名重要人物,还夺了柔然可汗的王旗,连破重阵,似的魔族兵卒闻风丧胆,我军勇气倍增!
夺旗,斩将,破阵,援友军,救镇督——孟将军,你以孤身单刀竟能立下如此雄功伟业,实在是前无古人啊!你的壮举,已在靖安军中传为佳话了,全军将士无不敬服!本都督已专折上奏朝廷为你请功了,料来不久朝廷就有恩旨下来了。”
听的元义康如此盛赞,孟聚俊脸微红,他连忙谦虚,说自己的功劳微不足道,倘若有些微成绩,那也是全赖元都督的英明指挥和同伴们的不到)。
元义康哈哈大笑:“孟将军,你就莫要开我玩笑了!本都督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知道的,哈哈!”
“孟将军,你骁勇善战,那固然可贵,但边军之中能战的军官也不少。本都督更看重的,还是你的为人!你舍生忘死前去援救叶都督,冒死冲入魔族军中追杀申屠绝,重情重义,恩怨分明,做人不忘本,这样的人,本都督很喜欢!”
“哪里哪里,末将只是尽本分职责而已在不敢当都督您的谬赞。”
孟聚继续谦虚,他隐隐猜出元义康的来意了,却见对方将身子倚近来,很亲切的说:“呢本规划报告会也不,虽然我们很难过,但往事已矣,也真度确实是去了。关于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都督放心,末将是东陵卫军官。将来自然要继续捍卫大魏社稷努力。虽然遭受了一些挫折,但末将还不至于从此灰心丧气,请元都督您只管放心就是”
“好好,孟将军壮志激怀,豪情不减,本都督也很高兴,只是……”
元义康考得跟进了,他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架势:“孟将军,你难道不觉得,以你大才,区区一个靖安署副总督的位置有些屈才了吗?你不觉得有点憋闷吗?以你的才华,应该是在更大的天地里施展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