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武山连忙站起来道:“这样不行,殿下您身边只有二千兵马,守着这么一座空营太危险了。还是末将守北营,您去东营坐镇。”
魏斯特摆摆手:“我何时说只留二千人?明后两日,你的后续部队就将抵达,留一万步卒或辎重部队给我,我也需要有人站岗、值夜、摇旗呐喊。”见荆武山执意不肯又道:“万一城内出兵,两个大营相距不过十多里,互成犄角,到时可以相互支援,骑马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不用担心。我是主将,你遵命行事吧。”
荆武山见殿下心意已决,只得领命。
这一夜很是平静,魏斯特却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洪水滔天,自己孤身一人在水中飘荡,随波逐流,忽然被一个浪头卷入水底,挣扎中突然惊醒。坐起身,望了望四周,发觉还在帐篷中,做了几次深呼吸定了定心神,便起身下床。见帐外已经露出一缕晨曦,叫醒睡在隔壁的洪卫兵,一路示意护卫不要出声,两人牵着马匹悄悄出了军营。
早晨湿润的空气,将两个骑马少年的头发完全浸湿。
“少爷,我们这是去哪里?”洪卫兵问道。
“去河边晨练。”魏斯特打马疾驰,不一会乌骓便遥遥领先。
北营距江边不过四五里地,很快就到了河岸边。这一带修筑河堤时用了很多片石,地面不是很平整。魏斯特怕磕伤乌骓的马蹄,便下马一只手拿着长枪,一只手牵着爱马小心的往前走。上到堤坝,魏斯特望了一眼河面,水位和昨日所见差不多,这才放下心来。
直起腰的时候瞥见不远处的河堤内有几个人,所在位置很是巧妙,离远了看不到,只有探出头往下看才能发觉。仿佛是建造河堤时特意在水流平缓处建了几个楼梯型的平台,不管水位高低,总有一层接近水面。
最醒目的是一副肩舆。肩舆是轿子的前身,有点像后世景区的滑竿。两根长竹竿中间放置一把椅子坐人,上有遮阳的简易顶棚,两人或四人抬着代步。这种单纯使用人力的东西可不常见,平常富裕家庭代步工具不是马匹就是马车、牛车。
一位老者安详的坐在肩舆上,手持钓竿正在垂钓。四位健仆侍立其后。一位富家小姐打扮的少女带着两位侍女站在一旁,不时和老者交谈着什么。
大清早遇到这样一古怪群的人:首先是老者,居然是被抬着来垂钓。身体不好就应该在家里多歇歇,早晨露水这么重,水边气温也低,这个时间地点真不适合体弱的老人户外活动。能用的起四个轿夫,家中应该不会缺了庭院和花园吧。
其次是老者身后站立的四名仆人,从笔挺的站姿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感觉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嗯,应该说是战士,绝不是佣兵、护院之流。
再次就是这位小姐,看年纪也就比自己大了两岁左右,一身打扮让自己有穿越时空的感觉。很是清爽的将乌黑秀发全部梳往脑后,在耳朵之上稍偏后的头顶部位扎成一束高马尾,露着光洁的额头和面庞,发梢随着走动而跳跃着,显得非常清纯而又活力十足。一身火红的紧身装束,下身居然穿着长裤,这就是让魏斯特感觉时空错乱的主因。右手握有一柄长枪,枪头冲天,枪尾拄地。目测和自己手中这杆长度大致相同,也应该是柄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