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机和轻型轰炸机主要部署在距离前线两百五十公里的阿克纠宾斯克,重型轰炸机和飞艇主要部署在距离前线八百五十公里的阿拉尔斯克,作战效率大打折扣,加上敌军配属的航空兵与高射炮兵实力远在我军预料之上,我航空部队未能达到预期的有力作用……”
“目前每日可送到前线的补给量比两周前足足少了一半,昨天我们已经停止了口粮和饲料的前送,如果继续当前的攻势,后天开始,前线的三十万官兵与十万头骡马只能饿着肚子作战。若是步兵和骑兵部队建制内的骡马大批饿死,这些部队就只能舍弃重武器和辎重,依靠双脚、枪支、刺刀和随身携带的一点弹药来对抗配备大炮的敌军,到时候恐怕就不知道是谁要围歼谁了……”
梁天河越听越烦闷,挥手断喝一声:“够了”
咬牙一顿,又愤愤道:“你说的这些,我比谁都清楚可我又能怎么样?是,我们早就听说,对面的毛子最近添了不少新玩意,有成批的战车、战防炮、高射炮,还有英法支援的新式战斗机,他们的司令官当过装甲兵总监,打过河间战役,有见识也有经验,这回是卯足了劲要挖坑让我们跳——可这场仗又不是老子急着要打的既然开打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严沧龙眼珠子一转:“这场仗的确不是我中亚军所愿,乃是大本营强令所为,既然如此,司令长官又何必烦心?解铃还须系铃人,上头说打,我们就打,上头叫我们停,我们就停。现在上头也没叫停,也没说继续打,只说北方军有个提议,你们那边什么想法?他娘的,我们能有什么想法?没想法,就据实以报,让大本营自己想去,这样不就结了?”
梁天河一拳砸到自己巴掌上:“扯**蛋怎么可能这样结了,陆凯平不争气就算了,老子的王牌还没动呢,反正还有两天饭吃,明天来个‘最后一击’,再做打算”
严沧龙费劲地舔了舔干焦的嘴唇:“请长官三思,照这两天的战况来看,就算投入禁卫装骑支队,也未必能立即扭转战局啊,而且这支部队按计划也不是用来突破敌阵的,而是穿过突破口,钻突分割敌后……”
梁天河仰天一笑:“计划?早就没有什么计划了。这回就算吃不下奥伦堡的肉,至少也要把绊住老子的这股杂碎砸个稀巴烂,死了的毛子才是好毛子好狗不挡路,管他是姓王的还是姓刘的,谁敢挡老子,老子就抽谁,大不了让老子来个休假式治疗,也不怕在小黑屋里唱他**忠诚的赞歌——就这么定了去,给我接林支队长。”
……
奥伦堡东北约30公里,奥伦河南岸一座不起眼的小土丘上,三位身着禁卫军黑色制服的青年军官正并肩肃立,身后炮声隆隆,周围引擎轰鸣,前方不断升起耀眼的照明弹——不时映照出树丛与沼泽间散布的钢铁残骸。
是的,那里就是两天来整个奥伦堡战线上的焦点,突击集群的折戟之处,帝国装甲兵的蒙羞之所——暂时的。
“看来我们得提前上场了……”
中间那位典型的高富帅若有所思,正是禁卫装甲骑兵支队混成战车第1营第1连连长,袭爵武镇公的钟易上尉。
“早让我们上场不就没事了。”
钟易左边的小胡子接着发话,乃是同营2连连长王布武上尉。
“看来不让我们打前锋,果然是犯罪。”
钟易右边的大饼脸跟着猥琐,系同营3连连长金正原上尉。
大饼脸话音未落,三人身后呼啦一下晃出一个黑影。
“喂,那边堆在一起的三个蠢蛋,小心一发炮弹下来,灭掉我整个营的连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