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他是认识的。而另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似乎也只是见过面而已,而他身旁的一个粉妆玉琢的少年公子,只见其俊秀无比堪称漂亮,再定睛一看那张熟悉的面容,长孙凛这才看清楚那少年公子实际上也是女扮男装地。
自从萃英楼开门以来,迎接过无数这样对戏曲这一新鲜物有着无比兴趣地富家少女打扮成男儿样,这倒也不稀奇,然而稀罕的是这少女便是长孙凛许久未见地高阳公主。难怪这群纨绔子弟横成这样,原来他们要在漂亮妹妹面前显摆一番。然而高阳这会儿虽然也在他们当中站着,然而表情却是冷漠淡然,仿佛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似的。
“呸!不就是几个踩着狗屎运在突厥战场上打赢胜仗的一介武夫,我房二郎还不怎么待见你们这些蛮子……”那一脸横肉的家伙原来正是将要有可能成为带着绿帽子爽歪歪的房遗爱,难怪高阳会出现在这里。
长孙凛脑袋一转,叫来身旁的一位侍女,然后小声地对她嘀咕交代了几句。那侍女点了点头,便迈着款步从后院的走廊往另一边走去。此时大堂内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吵架的双方,并没有注意到站在后方楼梯口的长孙凛的一举一动,想必也许只有单怜卿看到了正在西厢房里尽情享乐的太子党们也注意到了现在的情况,赵节性格粗暴,见此状况正要下去参上一脚,李元昌却是阻止他说道:“这杨豫之和温恭都是你们的表兄弟,而那穆铁柱和王大牛两人也都是战功凛凛的将校,你这一下去搅和,怕是淌入这混水中,惹得自己一身泥,还不如先观望一会儿。”
李承乾本来看戏被打扰心情很不爽,听到王叔这么一说,他也就打消了要去教训对方一顿的念头,毕竟他这一堂堂的太子,连走进萃英楼也是遮遮掩掩的,现在出面恐怕会被魏王抓住小辫子,反咬一口。
孙万财慌里慌张地从另一边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他整了整装摆出一副弥勒佛的笑容姿态正要迎面而上,这时那位受到长孙凛叮嘱的侍女已经从后面绕了过来,跟东家低声细语说了一阵子。孙万财闻言后便对着楼梯边上的长孙凛用眼色示意一番,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他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先是一副谄媚地向双方做出了一番诚恳地道歉,无非就是一些“刚开业准备工作不足请诸位多多关照的毫无营养”的客套话罢了。这样的话语怎能平息像杨豫之这群平日里飞扬跋扈、横行无忌的世家子弟,而孙万财则是小声地对着杨豫之说道:
“这位爷,本店除却了这戏曲之外,还有更多有趣的新玩意儿,若是爷不介意,我孙万财可先让你们先尝试一番,若是觉得没意思,我再给你们安排一间厢房看大戏,要知道这下午还有一场大戏排着,切莫着急。而我这新玩意可是刚刚才做好,新鲜出炉,这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可都不曾玩过的……”
这一说法倒是让这些纨绔公子心里撩动,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走在京城流行玩意最前沿的弄潮儿,自然会对这些新玩意感兴趣,而萃英楼在经过了前些天的人口广告,似乎已经成为了这方面的代言人。
没等杨豫之和温恭说话,房遗爱已是兴奋地问道:“好!东家,就冲着你这一态度,我倒是想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新鲜玩意儿,难不成还比这大戏更新鲜?”
正当孙万财以为这场争端已经平息,而刚刚已经被扫兴的穆天柱闻言可又不干了,他挑着浓眉逮着东家怒眼圆睁地说道,“东家,你这是咋回事儿?凭啥给他们新玩意儿而不让我们先弄?难不成我们比不上这些软脚蟹?”
在四周关注的客人们怎是秉持着两种态度,有的也对这新玩意是啥十分好奇,而另一些人则是巴不得这场风波平息下来,好让自己接着看大戏。这会儿更是七嘴八舌地吆喝着,有的劝说有的起哄,四周更是嘈杂一片。
孙万财则是失手无措,他以前做的是小生意,压根就没面对过这种大场面,尤其是适才楼上的长孙炎已经告诉他,这双方都是京城来头不小的人物之一。这会儿他额头上更是渗出了豆大的汗水,嘴唇也是一张一合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