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这几天肯定是饿肚子了,瘦了不少,都没以前漂亮了。玉华,晚上一定要让香香吃上满满一碗的大米饭!”
杨玉香立即眉花眼笑,配上她原本犹挂着泪渍的小脸,颇有些滑稽。
“虎哥哥对香香最好了!香香一定要将自己养得漂漂亮亮的,以后好嫁给虎哥哥!”
杨玉华听了不喜,忍不住斥道:“你个小蹄子,没羞没臊的,一看见有吃的,什么疯话也说得出口!”
刘虎也不再去管这对哭哭笑笑的姐妹,一个人走进内室。
这个内室,原本是杨家兄妹父母的房间,此时的杨邵文安安静静的躺在大床上。床上的被褥有些陈旧,上面缝着两三个脸盆大的补丁,不过看着还算整洁,应该是经常换洗的,被面已经给洗的有些发白。
这两三年,杨家兄妹的父母和杨邵文先后重病,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刘虎很不喜欢这个味道,他觉得这是一种霉味,给杨家带来了霉运,不太吉利。
此时的杨邵文头顶敷着一块毛巾,双眼紧闭,嘴唇微阖,看着很秀气的一张脸。他面色很白皙,应该说是长久卧床的一种惨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刘虎触手在他人中探了探鼻息,呼吸平稳有力,这让他放心不少,似乎杨邵文真的就是在睡觉,再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这么一想,刘虎又有些不忿。他坐在床头,对着杨邵文自言自语起来:“邵文,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难道真打算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弟弟妹妹们都不管了?”
“玉华就不用说了,这几天又要照顾你和几个弟弟妹妹,又要纺纱织布维持家里生计,很不容易。邵明和邵宽也都很懂事,才那么丁点大,就学会下地干活了。香香呢,才五岁,吃的常常都是糠菜,也没见她哭闹!”
“这么可爱懂事的弟弟妹妹,你就舍得扔下他们?”
“说起来,你们家这几年确实很不幸。杨叔叔和李婶(杨邵文母亲)先后病逝,你科举也不顺,家中没了田地,生计很困难。可是你不能因为这点困难,就去跳河自尽啊!”
“你是个男子汉,得有点担当。科举不行,可以干点别的呀,再不行,不是还有咱们村的好多兄弟朋友帮衬着嘛,寻短见那是娘们懦夫的行为!”
“我看,你小子就是脸皮薄,受不得气也不爱求人。这有什么啊,你看我,从小被人取笑打骂多了去了,我从来不在乎。咱们只为自己活着,管他别人怎么想……”
“嘿,兄弟,我他娘的在骂你呢,你倒是回骂我几句啊。你以前不是嘴皮子最厉害的嘛,现在你跟我这么谦虚干嘛?”
“你小子现在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啊……”
刘虎骂骂咧咧说了一阵,杨邵文依旧毫无动静,摇了摇头,意兴索然的回去了。
当夜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杨邵明和杨邵宽两兄弟背着两把比他们身体还长的锄头,干农活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