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余杭缓缓回转身子,顿时吃惊的合不拢嘴巴。
身后,已然是白茫茫的一片,比北京的雾霾天气还要恐怖。
“尼玛,我们这是被雾给包围了?”
“乔少侠,义父说此行一切全凭你做主,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元芳语气轻柔的和余杭说着话儿,这般温婉的元芳,瞬间惊呆了余杭。
“你是和我说话?”余杭有些不大确定,似乎自己姓余。
元芳点了点头,没有因为余杭的失态而产生丝毫的恼怒。
怎么办?余杭要知道怎么办哪会有先前那么多废话,如今的情形是进不得,退不得,更留不得。
沐子轩见大师兄如此窘态,连忙侧身靠近余杭,小声提点道:“大师兄,乾坤盘。”
哦,对了,问问乾坤盘,不就一切明朗了么?
余杭小心翼翼的伸手入怀,撑开肥大的衣襟,将乾坤盘扣在掌间,心中思索着出路。顿时乾坤盘的指针晃了几晃,遥指正前方。
“是不是真的?”余杭有些怀疑。
“大师兄,怎么走?”沐子轩问。
“直……走……吧?!”余杭不敢确定。
“乱葬岗中间的官道的确是直路。”元芳的丫鬟向元芳据实禀明,算是对余杭决定的一种肯定。
“继续前进。”丫鬟吆喝一声,武师抖了抖马缰,马车继续在路上轧出两道清晰的车辙。
浓雾弥漫,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尽管所行走的路没有发生偏差,谁也不知道浓雾的背后藏匿着什么。
“咚咚!”两声沉闷的敲击声,直击余杭的心房。余杭连忙勒马不前,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有些许堵得慌。
“大师兄,你怎么了?”婉儿见余杭皱着眉头略显痛苦,连忙关切的询问。
“不知道,胸口堵得慌,浑身没劲。”余杭实话实说。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沐子轩猛地止住了自己的话,看着浓雾混沌之处,依稀有一款血红色的旗帜随风抖动。
“招魂幡?”浓雾太大,距离尚远,沐子轩不敢确定。
吴一用驱马向前两步,飘扬的红色幡底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招”字,不是招魂幡又是什么。“是招魂幡没错。”
“是谁?滚出来。”噌的一声,沐子轩的长剑寒气萦绕,果真是动了真怒。
再看那翻身下马的余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落下,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一双迷离的眼睛将闭未闭,双颊由绯红向惨白迅速转变着。
“大师兄,你你你不要吓我。”婉儿一双手臂环抱着余杭,带着哭腔呼唤。
“没没事。”这种感觉余杭从未有过,但是看着婉儿如此梨花带雨,余杭心有不忍,强打着十二分精神安慰着婉儿。
“不出来?我砍了你的招魂幡!”砍了招魂幡,沐子轩并无把握,只是事已至此,再不采取举动,大师兄可是危在旦夕。
随即,沐子轩腾空而起,剑芒中寒光烁烁,一剑横削,落向“招魂蟠”。
“嗤”的一声响,那“招魂蟠”应声而折。
“嘿嘿,出来就是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
浓雾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身影走到横在地上的招魂蟠前,惋惜的摇了摇头。“小兄弟,你好冲动的性子。”
沐子轩看了一眼近乎昏死的大师兄,暴戾之气倏然涌了上来,长剑驱驰,眼见着要和高大的身影分个高低。
“慢着,大家自己人。”高大的身影并不想和沐子轩动手,连忙伸手制止。
“呸,谁和你是自己人。”沐子轩说话间,长剑已经递到高大的身影面前,高大的身影脚步一错,极为迅捷的避开了沐子轩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高大的身影冲着余杭冷不丁的喊了这么一句。
垂死中的余杭,陡然间惊坐起来,拼着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句:“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沐子轩诧异的猛然收招,看了看高大的身影一眼,又看了看有气无力的大师兄一眼,不明所以。
“兄弟堂上烧几注香?”高大的身影捡起了地上的“招魂幡”继续问道。
“烧你妈妈个头,你是陈奇,还是王寒?”余杭挣扎着坐起身子,自从这“招魂幡”被打到之后,自己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
“佛曰:‘不可说’。”高大的身影向前两步,余杭终于得以看清他的真面目。
一头干练的短发,两道冷峻的眉峰。刀削的下巴很好的衔接着棱角分明的脸颊,两片薄厚均匀的双唇有着一股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现代化的英俊,包裹在一身褴褛的古代乡村非主流的装束下,整体看来,不伦不类。
“**。”余杭一翻白眼,此人应该是自己的小伙伴没错,能熟知自己对金庸的《鹿鼎记》颇为痴迷的,首推陈奇和姚海,陈奇是大学死党,姚海是发小儿。装神弄鬼搞怪儿,又非陈奇莫属,看来此人必是陈奇无疑。
“彼此彼此。”高大的神秘人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