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平衡

、德兰束手而立！路辰站在老神父身侧，恭声问道：“老师……平衡的打破，意味着什么呢……”

    “夺权！”玛拉奇一声叹息，缓缓道：“也许是谋杀，也许是代理人的战争，也许还能维持和平一两年，也许就在明天爆发……”

    德蕾莎抬起头，望着老神父布满皱纹的脸，笑道：“真搞不懂，这世俗的权力，真的让人如此贪恋吗？”

    老神父的目光扫过屋内每一个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

    战争神殿！

    战争之神阿斯特瑞亚的巨大青铜雕像前，康斯坦丁一身纯黑se的神袍，负手而立。花白的头发映着跃动的烛火，平添几分威严。

    “殿下……”米高扬高大的身躯站在康斯坦丁身后的yin影里，左侧的衣袖空荡荡地垂下。

    “我知道了……”康斯坦丁略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道：“玛拉奇下手太快！如果卡梅迪一系放弃中立，我们看起来的确很被动……”

    “爷爷！”保罗脸上一片肃穆，完全看不到一丝纨绔气息，恭敬站在一旁，赧然道：“都怪我上次没有做好，这次要是卡梅迪倒向玛拉奇一脉……”

    康斯坦丁慈爱地望着自己的孙子，目光转向米高扬，微微颔首道：“其实你做得很好！如果卡梅迪放弃中立倒向玛拉奇一脉，呵呵……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巴耶那边，甚至陛下那边，大可以做一做文章……”

    米高扬冷漠的脸上，罕见地挤出了一丝笑容。保罗崇敬地望着祖父高大的身影，目光中一片孺慕……

    ……

    大地神殿！

    青梅仍是一身淡青se衣裙，跪在卡梅迪面前，如水的眼波中此时透着一股倔犟！

    “唉……”十二红衣主教中唯一的女xing，卡梅迪开口道：“青梅，你怎么如此糊涂！就算你被路辰所救，但在海蓝峰……我听说，你是清醒的……为什么不下来自己走进宿舍……你可知道，你们这一抱，牵扯了多少利害关系！”

    “殿下！事情我都听法兰说过了，也许没有您想的那么糟……”法兰的老师，卡梅迪一系的终极战士，莱娅在一旁轻声劝道：“再说……青梅是您唯一的学生……”

    “糊涂！”卡梅迪皱眉斥道：“陛下那边，巴耶那边，康斯坦丁那边，哪一边是好惹的？这几个孩子的交往，哪由得了她们自己作主！你也跟着瞎胡闹！”

    莱娅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道：“该面对的早晚得面对，您中立了二十年，害得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跟着您做了二十年的老好人，这些都不要紧……但，这些孩子们都还年轻，你难道要她们也跟着您中立一辈子？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说……”

    青梅抬起头，双目灼灼如星！

    “唉……由你们去吧！这圣教的天，要变了……”看着自己唯一的学生期盼的目光，卡梅迪转过身，一声长叹……

    ……

    光明大教堂！斜阳西坠……

    晨露站在最高层的露台上，一头银灰se的长发随风飘逸，翡翠se的眸子带着冰冷的寒意望向远方……

    “青……梅……”

    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晨露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斜倚在玉石围栏上，双目中乃至流光圣袍之上的光芒都渐渐黯淡下来……

    “殿下……就算这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您还是难以接受吗……”妮可从后面走过来，温柔地扶着晨露瘦削的肩膀，轻轻道：“一人为火，一人为水，他们两人天生就互有极强的吸引力，要么为挚友，要么为死敌！这一切您都是知道的……也是您的安排……”

    “我知道……”晨露的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哀伤，道：“我这一生已经注定了和他无缘……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啊……你能体会吗？”

    “我无须体会！”妮可感受到女孩儿瑟瑟抖动的双肩，柔声道：“我只知道，咱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去承担，圣教的未来，还要我们来守护……最重要的是，陛下他老人家……真的老了……他需要你的保护……”

    晨露翡翠se的眸子中光芒渐复，重新又带上了凛然寒意！

    “妮可！不要担心……我知道该如何取舍！光明圣女，此身早已不属于自己，可笑我还在妄想那些儿时的梦幻泡影……不过也好，当年梅林狄忒大人曾说过：若无情之极，可纵横世间，所向无敌。但若要冲破众神封印，回归本源，惟有一途！”

    晨露垂首转身，两颗翡翠se的泪珠跌落尘埃！

    “无情中留一缕清明！纵九死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