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寂寥无人

p; “能看出什么吗？”林义瞧见林夕又愣住了，就对他问。

    因为清楚林夕的记忆，林义知道林夕总会因为看到许多类似后世那个时空的情景而陷入“回忆”，如《丑陋的中国人》中所说，这个民族的传承中有一种类似梅毒的东西，通过表现病症就能判断内里让人作呕的东西。

    林夕回神后带着歉意，自己经常走神的状况随着看到的东西变多，越加明显，也越加有希望改变的意愿。“没有浇水？是吧。”

    林义点头。是的，这里的地势高，旁边有秦江，不少村民每隔一两天就会挑着水桶给这里的作物灌溉。

    但林夕面前的农作物都枯了，显然，南庄村民有两三天没有过来。

    有什么事情会让老实巴交的人放弃自己的口粮？唯一的结果很快出现在林夕脑中，他捏了捏手里的枪，提醒自己冷静。“这还是横安县，只是一个南庄村，全国有多少地方的人接受这样的待遇，结果可以想象啊。”

    “继续走吧。我们没功夫概叹了。”林夕说。

    在山里待了这么多天，也没到村子里走过，林夕突然很想再瞧见这里的村民。

    可惜，两人到了村子后，再没看到村民，村子里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天这时候也要暗了，加上季节原因，走在清冷空旷的村子里，林夕感觉更冷。

    “怎么就像进了鬼城似的。”

    林夕确信自己的判断，可这样的判断成功不值得他高兴。“早就该把那个营地给敲掉。”他愤愤说着。

    村子里没人，可不代表不会没有皇协军或者ri军巡逻队过来，林义拉了林夕一把：“有敌人。”

    林夕二话不说，跟着林义朝身后某栋屋子里退，说来也巧，这栋屋子正是他出山时，和黄三张青吃面的馆子。屋子还算干净，只是一个角落的桌子倒在地上，厨房被人为翻动，十分凌乱。

    “他们被抓走应该没几天，你想救他们吗？”林义问。

    林夕道：“救？怎么救？我不会救人，我只会杀人。”

    林义似乎明白了：“今晚不回去了？”

    林夕靠在墙壁上，进入人机一体，透过墙壁与层层阻隔，观察着由白se线条描绘的走来的一队士兵的景象。“等天黑了再说，这帮家伙真的把我惹火了。诶，还有，我们杀了多少人了？”

    “两百八十八个。”林义回答林夕说：“今晚我一定要知道多少条人命才能换一个金se格子。”他的眼中冒着杀意，是真正的愤怒，说也奇怪，林夕并不是因为那么多华夏老百姓被杀而愤怒。这种愤怒连他自己也奇怪，就像听到什么消息心情不好，要找些东西泄愤一般，目的的单纯连林夕清醒过来后也会感觉惊恐——老天，我居然做过这样的事？！

    来到村子的士兵是鬼子和皇协军的组合，虽是巡逻，可这些人十分认真，彼此靠的不算紧也不算远，在一个适合的角度，彼此都能掩护身边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般谨慎。

    细心的林夕努力观察，结果真的让他看到了不少东西。一个个陷阱被布置在村子各处，由于林夕和林义进来的位置是鬼子和皇协军不可能进来的方向，所以二人也没遇到那些小陷阱，只是那些东西在他看来只能算恶作剧。

    “竟然还有人在！？”带着这个疑惑，林夕努力观察，结果还是没发现可能存在的小鬼。

    “我去杀了他们。”林义趴在窗口，向林夕提出建议。

    林夕看了看天se，天已经暗了下来，但不是很黑，比如两人在没有灯的屋子里，林夕用肉眼还是能看清林义的轮廓。“再等等，不急于一时，既然打定主意，我自然不会让营地里的鬼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