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开一面,昔日贫僧犯下的错,两位不要再追究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包裹,解开之后,拿出了本秘籍,乃是伏龙寺各种拳脚功夫的注解,竟是延厄所写。一悟双手托起秘籍,递给仇天,哭哭咧咧道:“师父嫌弃我,将我赶了出来。这本秘籍,就赠给恩人了,求恩人不要杀我。”
仇天拿到手上,细细端详,一悟却是趁此机会,连滚带爬的远远溜了。杨慕涵正要追他,却被仇天拽住了袖子,只听他说道:“他如今成了丧家野狗,双眼失明,倒也可怜,算了…”
杨慕涵撅起小嘴,哼道:“哼!关我何事?他害过你,又没害过我。”说罢拿起册子,细细端详了一遍,掩口笑道:“虽说我没练过伏虎拳,却日日见大头师父教你,可比这要高明多了。”
仇天淡然一笑,戳着她脑门,说教道:“人人有大道,是非无从论。大头师父确实高明,暗藏龙虎之力,霸道睥睨天地。但延厄的拳法却更蛮横一些,倒是有个人适合这本秘籍~”说罢,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傻乎乎的大个子。
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走走停停,来到城门外时,已是天色暗暗,四野垂暮了。杨慕涵望着仇天熟悉的脸庞,哀声叹道:“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仇天反复咀嚼着这首《乐游原》,也是心生悲凉,轻声问道:“你这便要回去了么?”
杨慕涵扭过头,不去看他,也沉默的一言不发。仇天却沉不住气,急的绕到她面前,说道:“再过十日,我与华大哥约的,在昆仑山顶重逢。到时候,你也去好不好?我们一起,跟华大哥解释,把一切说清楚。”
“好。”言笑晏晏,信誓旦旦。
远方一个老者骑着良驹徐徐赶至,手中亦牵了匹青鬃马,正是松鹤剑客赵蹇捋着花白的胡须,望着仇天,阴晴不定,却长叹了口气,“小姐,老爷说有急事唤你回去,一刻都不得耽误。”
“嗯,我走了。”杨慕涵香肩微颤,翻身上马,背对着仇天挥了挥手。长发飞舞,在夕阳里别样动人,模糊了仇天的视线,直到佳人消失在天际。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少年不似少女。少女不忍话别,少年却不知愁,想着十日之后又能重逢,欢快的进了金陵旧城。车水马龙无几,喧嚣之声渐消,仇天望着萧索的街道,却也明了。来南京的人,大多是为了一睹梦仙子芳容,听上一曲的。过了午时,也就人去楼空了。
伙计还未看清,仇天已踏着须弥步伐,直走后院,叩响了梦琉璇闺房的木门。梦琉璇听出是他,唤了声“进来吧”,仿若心事重重,虽没有愁容挂面,却不甚欢喜。古琴七弦,只余六根搭在琴木上,另一根断成了两截,与梦琉璇相映成哀。
花开春风拂玉兰,蹙眉梧桐雨落时。仇天望着她淡漠的样子,心底说不出的难受,宁愿刀山火海,不愿她蹙眉一刻。笑,倾国倾城,泣,颠倒众生。不说不笑,何其煎熬。仇天不自主的挪动了步子,静静的守在姐姐身旁,陪她静默。
梦琉璇云鬓微仰,轻笑道,“一身的水粉味道,如此熟悉,是慕涵身上的味道吧?”螓首上纤细净白的额头,似一面镜湖。
仇天略显羞涩,刚刚“嗯”了一声,来不及说些什么,却被梦琉璇抱住了熊腰。一阵醉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仇天痴痴的低下头,却见梦琉璇豆大的泪珠潸潸滚落。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姐姐…”
梦琉璇拿下簪子,解开云鬓,微微颤抖的推开了仇天,道:“去把门闩插上。”仇天匆忙站起身,去把门锁了严实,推了几下纹丝不动,才满意的笑着回过头来。一回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梦琉璇拿下簪子,解开云鬓,又缓缓解开腰带,褪去轻衫,去了亵衣,玲珑玉体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仇天面前。松软长发倾泻在白嫩的肩膀上,高挺的双峰上两点嫣红,下面是纤腰细细,萋萋芳草,莲藕般修长笔直的**,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莲足小巧,趾如贝齿。
仇天仿若云里雾里挪着步子,呼吸粗重,不知身在何处。几月前,也曾无意中见过这动人心魄的娇躯,虽不清晰,却也在脑海里印了几个月都挥之不去。梦琉璇瞧他愈来愈近,几片晚霞浮上双颊,美目流波闪闪,上前咬住了仇天朱唇。
香闺里处处轻粉,两三枝桃花,在盆景中盎然生趣。春深似海,春意无边。
温香软玉,最难消受。仇天只觉浑身火一般的发烫,腰身一松,衣带亦被梦琉璇摘了去。两人顺势一滚,跌倒在软榻上,一时间房屋里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空气中弥漫的花香里,尽是**气息。
**一刻价难求,莫将春误,徒为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