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
或许自己心愿了了之后,能再来这里看一遍,那时候再带个清晰点的照相机来,拍些照片给战友们一起分享,告诉他们,在他们的周围,原来还是这片堪为世外桃源的这样一片净土。
可是,他只顾着赶路了,竟忽视了这一路的风景,如今想起来,不免有懊恼自己不解大自然的风情万种
望着茅草屋的方向,他不由又加快了脚步,甚至,他能够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他不禁长吁口气,被森林包围十来天,总算找到了人迹了。
情不自禁,张口便喝道:“哎…”
“什么人,”那些人影立即警惕的望过来,看到刘子源衣衫褴褛的奔过来,个个如临大敌,捡起地上的木棍锄头,片便把刘子源围了起来。
这些人穿着极其古怪的衣服,非住没有西装中山装,也不似宋服清服唐服,倒是象极了秦汉时的衣着,多以白色青色布料缝制,简单而又淡雅朴素。不禁奇怪道,他们这是在拍戏么?自己不过贸然喊了一声而己,这些人犯得着如此敌视自己么?
“哪里来的,说,想来干什么?”一个粗壮的中年汉子,粗声粗气的喝道,示威似的举了举手中的长棍,操着一口不知何地的方言大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虽然刘子源也算个中级军官,但突然被人这么喝问,立时有些蒙了,又怕真破坏了军民渔水情,不好收场,不由手足无足地说:“没,没谁派我来。我偶然路过,对,偶然路过,不好意思啊,打扰了,我就走。”
听说演戏的都很牛的,哪怕是个小角色都牛气冲天,刘子源惹不起,可躲得起,折转身子,就打算离开。
“定是朝廷派来的细作,不能让他走了,”另外个精瘦的汉子冷哼了声道,“兄弟们,看他穿得怪模怪样的,肯定不是好人,把他抓起来,交给龙哥去处理。这段时间可是多事的时候,万不能让这些狗官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这些人还真入戏啊,把自己当作群众演员了,可是,自己根本不是啊,刘子源不好走了,急急解释道:“真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们在拍戏,放过我吧,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说完又要走,可是柴刀和锄头已经架到自己脖子上来了,刘子源不由感到后背冒起了冷汗,这些人真不是演戏的,难道这太平盛世还有拦路剪径的不成?
“哼,拍戏,你看我们这些粗鄙的汉子,象是演戏的人么。”那精瘦的汉子冷哼一声,“不要和他废话了,捆起来,拉走。”
当粗糙的绳索捆在自己身上,让他几乎动弹不得,他知道,这不是在拍戏,他是真的被绑架了。可是,自己就这么倒霉么?冒名其妙流落这茫无边际的森林,好不容易遇上个人,还是土匪。一边胡乱的挣扎,一边解释道:“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抓的人,我更不是官府的人,你们抓错人了,我就路过的而己。你们要拦路打动,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要,就在我背上,全部拿去就是。”
那粗鲁的汉子不由笑了:“你真不是官府的狗爪牙,以为我们是土匪了?哦,也对,在你们官府的眼里,我们和土匪也差不多了。说,你是从哪里来,往哪里去的?”
“我是从广州来的,正要去南京的,我的父亲还被当官的关着呢,我怎么会是官府的人,”一听这人口气似乎和善了些,刘子源不得不低下头解释道?
“南京,哪里是南京,你真的不是桓玄那厮的爪牙?”那汉子吃惊道。
“桓玄,哪个是桓玄,”思虑电转,不由倒抽口凉气,“你们说的可是荆州刺史桓玄。”
桓玄反叛东晋,使飘荡的东晋皇雪上加霜,更加剧了五胡乱华的程度,这一幕刘子源可是特别的清楚。难道自己这一趟真的有穿越来到了东晋?
“不是那狗贼还是谁,怎么,被我们点破,心虚了?”那精瘦子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龙哥自然有办法让你说话的。带走。”
刘子源唯有无语,他这回是真的救不回父亲了,不但如此,还穿越到了东晋,更过分的是,竟然被一群土匪抓住。不由悲从中来,真想仰天长啸:“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做一回天使,总成为制造不幸的那个恶魔?让我穿越回这万恶的东晋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