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微不可至的笑声,并抬起无力的手臂,打了个响指。
地面上的血液里爬出来的‘蛇’,不,说是蛇,也只不过是一些像是虫子一样的红色丝线,这些丝线像是找到了捕食的目标,嘶叫着,贪婪的扑了上去。
[虚]的眼睛中浮现着一丝厌恶——噢我忘了她没眼睛,总之可能是出于女性的本能,她暂时放弃把墨言干掉,而是一下子把虫子们都震成了碎片。
当[虚]默默的将满地的虫尸变成了灰烬的时候,她突然握紧了手掌,却发现一种难听的挤压音——像是一百只蟑螂同时被你踩扁的那种恶心声音从自己的手掌上传来。
想也不想,她轻轻一舞长袖,将墨言以不符合抛物线原理的轨迹丢了出去——大概意思就是,他被狠狠的丢了出去,并且诡异的分成了四五块。
“……”
掉落到地上的‘墨言’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他的脖子诡异的被按扁了,而无数密密麻麻的红色虫子从他的身体里爬出来。
“呵呵呵,游戏结束,纱重小姐。”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砰!’,巨大的枪声几乎掀翻了整个洞顶,接着又是连着几声巨大的轰鸣声。
[虚]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丝毫不在意腹部的巨大血洞,而是用她那独有的空灵声音问道:“如果我没有震碎虫子,你会怎么办。”
“哈哈,被你捏死啊。”和她的伤势半斤八两的墨言捂了捂不断流血的伤口,笑道。
“……刀,会马上起作用吧。”
“撒,这把银刃的作用就是‘延迟伤害’,起作用时不会对对方造成一丁点伤害,但是会储存起来。”他抚摸了一下银刀,并且将其化成了一只透明的蝴蝶,看着在蝴蝶在空气中逐渐消散,没由来的,难以言明的情绪似乎堵住了嗓子。
“是吗……”
‘噗噗噗’——无数道血痕从她的体表出现,并且不断的往外流血,似乎是蝴蝶的消散导致的啊。
少女似乎要说些什么,她微微张开了嘴唇,却被墨言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她的唇前。
“爱过。”
他走向前了一步,轻轻将纱重推进了那诡异的井中,在井之中,畸形的婴儿怀着笑容,向掉落而下的少女展开了双手,像是要拥抱她一般,那笑容——宛如当初[虚]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
而在空中的少女的身体,开始缓缓的消散了,宛如一次烟花,以最美的姿态展现于人世之中,,然后便无声无息的堕落。
畸形婴儿开始慌张起来了,他咿呀呀的叫着,似乎是要抓住那消散的少女一般,没错,要够到了,够到了啊!——
‘噗——’婴儿的脖子上,弯曲的手臂上,萎缩的脚上,通通出现了一条巨大的伤痕,恶臭的血液喷洒而出,让底下的活人们更加兴奋了。
墨言挥了挥手中的‘延迟’,对婴儿像是嘲笑一般眨了眨眼,却换来对方的尖利怒吼。
这个故事,需要有人结束。
破坏别人‘正义’的罪孽,就由我来承担吧。
一道白色的裂缝将消散的少女吞了进去,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哪样啊??
世界,崩溃了,无数的碎片掉落下来了。
……
“你也赞成我的决定吗?”墨言像是一个被夸奖的孩子,十分高兴的样子。
依然是荒井,血土,尘埃。
只是,原来的三个人,变成了一个,不,较真的话,一个都没有。
只是有点遗憾,他还是没能拿回红月的灵魂。
也仅仅是遗憾而已——因为他知道,总会有办法拿回来的,不就是被吃进去了嘛。
墨言不能停下他的脚步,因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得走了,但是,谁知道呢。
“馄饨被反召唤走了?,好吧我就懒得召唤了……”
随风而行的法师,再一次走上了孤单的旅程。
只是,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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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啊】:不幸啊!
【不想看到奇怪的东西】:撒,上条又是每日惯例的上来喊一声‘不幸啊’了呢,居然一天都没有中断过。
【电视机好窄不想钻】:每天,都会说呢。
【不幸啊】:那是因为运气实在糟糕到一定程度了啊……好像有新人来了。
【零时计】:……阿诺,是历君让我进来的。
【不想看到奇怪的东西】:是他?,那就和妖魔鬼怪没跑了啊。
【零时计】:其实,说不上是妖魔鬼怪吧,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天仓澪回忆着梦中的点点滴滴,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梦里面那两人的名字和样子了。
隐隐约约还记得那么点吧,但是具体的过程说出来自己都会吓一跳。
那大概,只是一场不怎么美好的梦吧——
她抬起了右手,给自己做了个‘加油fight’的动作,顿时信心就涌上来了。
她右手臂上的红蝶印记展翅欲飞。
窗外的少女笑的十分艳丽。
to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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