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林爽文也端起一杯酒饮而尽。至此整个厅堂达到了恶高潮,二人饮完酒之后,众人又舞又跳,直至深夜!
正常聚会完毕已是三更,凌风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后跟着黑三!
“你怎么不去睡啊?”凌风好奇的问道。
“这么长时间不见教主,我实在是有无数言语想跟教主说……但是又……”黑三一改在厅堂上的样子,有些扭捏的说道。
“行……行了,就这么点骨气还想跟清廷作对,我劝你赶紧回家抱孩子去吧!”凌风没好气的说道。
“教……教主,苏苏……”黑三吞吞吐吐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你对那苏苏姑娘一片真心,我话给你料这儿,这苏苏姑娘迟早是你的,不过呢这美色你得适可而止。”凌风说着将脚上的鞋一甩,然后叫侍婢给自己打洗脚水去了!
“教主教导的是,我一定谨遵教诲!”现在的黑三说起官面上的话也一本正经,让一旁的凌风都看了有些忍俊不禁。
“行了别在这儿跟我拽了,看过三国演义吗?”凌风又问道。
“黑三大小不识字,但是经常在茶馆酒楼里听说书的说过!”黑三不知道凌风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一问。
“那你知道董卓和吕布是怎么翻脸的吗?”侍婢将洗脚水端上之后,凌风泡着脚说道。
“是王允将自己的义女貂蝉献给了……哦,我明白了,教主是说苏苏就是貂蝉,不可能的,王允怎么能跟林大哥相提并论呢?”黑三还是不相信的说道。
听得黑三的话凌风不由得摇了摇头,暗想当年看着本是一个咋咋忽忽的主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实在了,于是道:“当时在房间里林爽文是怎么答应你的,后来他又是怎么做的,你好好想想他为了什么,换做你又会怎么样?”
凌风一连串的问题跑出来之后黑三的脑袋有些头大,想了半天也没有搞清楚,最后说道:“我实在是想不通,也不想想了,反正我相信教主,也相信林大哥。”
凌风听了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不知是替黑三高兴还是替他悲哀。
再说,山东事宜告一段落之后,刘墉奏章,钱沣附奏,用六百里加急发往北京。恰好是正月“破五”的日子,民俗当日是“路头神”(即财神),迎接初六开市。这是利市争先的事儿,蹦的满城都像炒豆子一般。于敏中当值军机处,他有个失眠的症候,前半夜睡不着,后半夜呢今夜夜没法睡,假寐直到天亮。奏事匣子递进来,一摞摞的全是外省送来请安贺新年的折子。刘墉的火漆通封的书简放在里面格外的显眼。于敏中是于易简的亲兄长,兄弟之情难忌,急忙先捡出了来看了题目:
臣刘墉、钱沣跪奏山东巡抚刘国泰、山东布政使于易简贪渎弄法、婪索属员、辜恩溺职,致使国库亏空银两二百零七万四千六百一十三两四钱事:
奉旨查抄并锁拿在案,具列清单,叩请预览……”
厚厚的一摞子,翻了翻后边,是查抄的清单,看前面是奏章,洋洋洒洒也有四千余言,一色的端笔钟王小楷,版印的十分整齐。于敏中本来眼睛蒙蒙的,立时就醒的双目炯炯,一目十行的检看里面关乎于易简的劣迹,待看完,手上的汗水将奏稿的边就浸湿了。
“于公早”。于敏中正闷头发呆,纪昀一笑从外头走了进来,扑风而入还带着一股的硝火味儿,说道:“看来不但为官的爱财,老百姓这迎财神也蛮起劲儿的——五日财源五日求,一年心愿一时酬。提防别处迎神早,隔夜匆匆抢路头。——说到底这钱儿总归是个好物件儿!现在满大街都是炮竹花纸,大栅栏那边我去看了看,有的地方积了有一尺厚!想着你未必睡得好,官门启钥我就来了。”见于敏中一脸的僵硬,又问:“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于敏中绷这嘴唇,用手推了推那份奏折,说道:“刘墉的。你看看吧!”
纪昀凝住了神,取过奏折来。他和于敏中看折子的方法不同,先看了题目,接着又看了折尾:“……据此,国泰、于简之贪墨婪索、侵吞库银、中饱赈灾款项情事昭然。其伪饰手法、魍魉伎俩与臣等辞陛下之时测其符合。仰思圣主高瞻远足洞鉴万里之明……请将国泰、于易简既行锁拿至京城到刑部严讯,勘定典刑,付诸国发,以彰我皇上至公爱民之圣德。此外下官还有一事禀报,由于微臣的疏忽大意,和珅和大人在行馆意外失踪。不知是被强人掳去,还是意外走失,现在府衙人手不足,微臣正从济南府调派人手寻找。
至此,纪昀已知奏章的大致趋向,这事本因该商议一下在皇上面前怎么说,但是于敏中就是“贪墨婪索”的哥子,这事该怎么聊呢?纪昀装着翻看前文,不经意的抬起头来道:“这事不能延误的,不仅有山东贪腐之事,还关乎军机大臣安危,得立即请见皇上。我们一道进去看看皇上有什么旨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