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郑氏进京之前对王家媳妇夸口温国公府的尊贵富华,媳妇孩子们都以能住进温国公府为荣,谁料到来之后竟被拒之门外,王郑氏大失脸面,心中的怨气岂能轻易平复得了,过两天登门探望郑老太太,在母亲面前好一通委屈哭诉。
郑老太太心疼小女儿,却知道孙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在理,孙儿说:未置王宅之前,姑太太带着亲戚们住进温国公府,那没什么说的,如今王宅五进的大宅院,还带个后花园,空空如野,那儿可是文远表弟生活之处,王家来人不住进去,却非要往国公府挤,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宅子有多么不吉利,这影响可不好!
另一层意思,郑老太太也明白,并且必须支持,女儿已嫁作他人妇,代表的是别人家的利益,而支撑起郑家门户的是自家亲孙儿,熟轻熟重,老太太分得清。
可到底是亲娘,谁能不顾怜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郑老太太好言安抚王郑氏,把体己的好东西给了她几件,大道理也教导一些,末了又以二姑太太一家初来乍到,王宅没有充足准备为由,让依晴将府库里存着的新棉被、衣料布匹、食材干货药材以及各样应备过冬之物装了三大车子,送往王宅去,这下王郑氏才肯露出笑脸来。
十月二十七,当今皇帝的外祖父、皇后的堂伯祖父,也是温国公郑景琰的外祖父徐老太爷八十大寿,整个京城都浮动起来,东南西北城区的客栈酒馆,几乎都住有从外地赶来拜寿的客人,京城皇都的清流权贵、名士富豪就更不用提了,许多人家在寿辰前几天就送上了寿礼,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徐府这次寿宴规模之大,人们津津乐道:百年世家名门望族徐姓,曾经被庾家打压得喘不过气来,最终又扬眉吐气,再度崛起了。
依晴初时得知徐老太爷过的是八十大寿,不免好奇地问郑景琰:“咱们家老太太都没到七十岁呢,不是同辈人么?怎么外祖父就八十了?”
郑景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俩还是夫妻呢,不也相差六七岁?”
“话是这么说,可你想想,咱们母亲才四十多岁,上头又没有兄长姐姐,难道外祖父三十好几才娶妻生孩子?他早干嘛去了?”
郑景琰顿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这脑瓜子太闲了,就会东想西想!老辈人的事情,我哪儿知道?不过可以告诉你:我的师门,曾经是外祖父寄居之所,外祖父这一支兄弟四人,上有兄长,下有幼弟,他确实在外边游走了好些年,后来他兄长意外殒没,才不得不回家!此后踏入仕途,于政务上多有建树,曾一度掌领朝纲,官至太傅!”
“原来如此!我说嘛……那外祖母?”
“外祖母早已去世,她生有二女一子,便是我们母亲和皇帝的母亲,舅父当年被庾家陷害,罢官还家,郁郁而终,舅母悲伤过度也随之去了,留下两个儿子,由续弦的外祖母抚养,这续弦的外祖母无出,是外祖母的庶妹,生性胆小软弱,两位舅表兄弟都随了她,性情懦弱,已各自成家立室有儿有女的人,却凡事不敢出头,只管缩在家里埋头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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