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轻声细语说着话儿,不一时便回到了夏府,依晴原想赶在午饭前回家看儿子,但在乐晴坚持下,只得和她一同下车,进府来见过父母,抱抱弟弟夏一鸣,已是中午时分,午饭自然也在夏府用了。
自家姑娘得传召进宫觐见皇后,对于夏家人来说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夏修平特地在衙司里告了假,专门在家等着女儿回来,这消息虽然千叮万嘱不要透露出去,却禁不得夏老太太接二连三地派人出府请二儿子和姑爷、姑太太们回来,到最后还是让不少人知道了去。
因而当依晴和乐晴一进门,看见夏老太爷和夏修平、夏修志、夏修和兄弟仨率领一大批男人女人迎上来的时候,姐妹俩都怔住了,半带无奈地被这些人簇拥着先往前堂去坐下说话,心里极是不爽。
除了自家长辈,还有些亲友近邻的长者,姐妹俩只好与这些人们周旋叙答半晌,直到乐晴跟庞如雪说肚子饿了,众人才惊觉过了午饭时辰,夏修平忙让赶紧摆饭,郑景琰却在此时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庞适之父子,当下又让厨房再多添了些菜式,分男女席用过午饭。
因有外祖父和舅舅在,郑景琰和依晴也不好一吃完饭就直接回家,男人们在前厅饮茶谈话,依晴只和乐晴窝在母亲房里逗弄夏一鸣,姐妹俩以走累了为由,没有过二堂上去与祖母、婶娘、姑太太们坐谈,庞如雪劝了两句,见两个女儿不听,也就作罢。
在这夏府里,依晴只看重庞如雪和乐晴、夏一鸣,就连夏修平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摆设,其他的人,早在江南湖州时就已经断了情份,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乐晴和姐姐的心思差不多一个样,姐妹俩都不担心也不在意夏老太太和姑太太们会怎么评说她们姐妹俩,因而在自己家里,那些表面功夫能省则都省了。
想到午饭时没看见金巧梅出来招摇,依晴问乐晴:“爹爹对于金巧梅之事,是什么态度?”
乐晴道:“我听见娘亲与爹爹说及这事时,爹爹面上倒也没显出什么来,只提醒娘:说金表姑只是表妹,做为表兄表嫂为她操持婚事已经足够了,嫁妆方面,不必花费太多,咱们自己家还有女儿没出嫁呢!”
依晴暗自撇嘴,又觉好笑,夏修平这类文人相貌儒雅清秀有点才情,为人力求端庄持重,面子名声大于一切,蓬场作戏的本事也不小,金巧梅一年多来频频找机会给他献殷勤、暗送秋波,妙龄女子的缠绵情意和甜言蜜语自然比庞如雪这个揽儿惜女、忙东忙西的主母更要迷人些,夏修平受着金表妹的崇拜和爱慕,老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之余,脑子便开始发热起来,内心里应该是不推拒夏老太太欲将金表妹许给他为妾的想法,他一直装懵懂什么都不说,实际上是在等着贤良柔善的庞如雪主动为夫君纳妾呢!
真真是痴人做梦,好了伤疤忘了痛,全然忘记当初是怎么求得妻女原谅的!
却没想到他这弯儿转得倒是快——由夏家三老爷做中人,将表妹金巧梅说给一位相熟的小商铺老板做继室,金巧梅不声不响地点头答应,夏修平听到这个消息后,既不多问,也没显出气恼,表现得还是挺有涵养的。
在夏府逗留到申时末,郑景琰和依晴才告辞回温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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